句,“不过去看看吗?”
“没事儿,宴辞有她自己的主意。”
下午两点半,陈临接了电话,转告路知行,“叶先生,南京那边打电话过来了,领导明天一早从南京禄口机场飞北京都机场,薛小姐要随行一起回去,我们得走了。”
路知行点点头,薛宴辞一向都很忙,这都很正常,只是可惜叶嘉念要空欢喜一场了,原本还惦记着今天晚上要和妈妈一起睡。
不过也没什么,回北京后,还有很多时间。
薛启洲看出了路知行的失落,拍拍他的肩膀,“知行,你去收拾收拾东西,咱们也明天走,我去找小辞和孩子们回来。”
沿着小院门前的石子路一直往南走,过了池塘中间的亭台,又穿过一片竹林,过了一片茶田,薛启洲抬头便看到正挽着裤腿,和三个拿着网兜的孩子在溪水里捞小鱼的薛宴辞。
“小辞,你怎么想?”
薛宴辞扶着薛启洲的胳膊,将脚伸进鞋里,抬头迎上大哥的目光,“什么?”
“启泽的话。”
“明天回北京再说吧。”
薛宴辞确实没想好,这件事必须要和路知行认真商量后才能决定。
“你不想要?”
薛宴辞摇摇头,“只是我这几年抽太多烟,也喝太多酒了。”
“没事儿。”
薛启洲抱抱妹妹,劝解一句,“你和知行商量好了就行。”
薛宴辞陪着领导赶了最早一班飞机,落地北京才七点整。
十月一的北京早起已经有点凉飕飕的了,停机坪周围的草地已经开始泛黄,一阵风吹过来,薛宴辞不觉间紧了紧领口,好在机场安排到位,很快就到了室内。
简单与北京接机人员交代几句后,薛宴辞拉开车门,侧过半个身子将领导护送上车,目送着十几辆汽车驶出内部停车场后,才匆匆返回自己车内,打开暖风。
“阿临,给大伯那边去个电话,就说结束了,一切顺利,但事情还是没查明白。”
这趟出差来得突然,但大伯叶承明安排给薛宴辞的事并不少。
但最主要的还是要在南京查出,赵季平这个人是怎么到了中电集团这件事,进而要找出当年最后那四个人的下落。
只是很可惜,这一趟,一无所获。
薛宴辞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突然想到此时肚子里还有个人,赶紧睁开眼,“知行和念念几点到?”
“半小时后。”
“姐姐,喝口水吧,温的。”
薛宴辞接过水杯看看,这是路知行常用来给她带水的那个保温杯,杯子底还被叶嘉念磕掉过一块漆。
自从两人决定不离婚,自从路知行开始坐在她身旁陪着吸烟喝酒,薛宴辞好像再没什么顾忌了。
可现如今,又有了孩子,连一向杀伐果断的她,都没了主意。
对于这个意外来临的孩子,薛宴辞在从南京到北京的飞机上想了整整两个小时,并无其他什么特别的,她已经编排出一套说服路知行的话。
无论路知行提出什么样的理由,想出什么样反驳的话,她都必须要说服他,留下这个孩子。
当然,前提是这个孩子是健康的,是没有任何基因缺陷的。
“阿临,把车开到地上吧,我出去接他们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