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或是断尾,或是续貂,必须得有个招儿。
“薛宴辞,你是瞧不上章家,还是瞧不上章家的人?”
“无论是你们家的人,还是你们家的事,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瞧不上。”
路知行起身坐到薛宴辞身旁,在桌下握住她的手,提醒她一下,这句话说得过分了。
章淮津沉默半晌,再次将十多年前的旧事掀开,“我家老爷子是不是找过你?”
“你说哪一次?”
薛宴辞态度十分恶劣。
“你回国后。”
“对,你家老爷子说给我87鸿翔制衣厂的股份做聘礼,让我和你结婚。”
章淮津面如死灰,“你为什么拒绝了?”
薛宴辞笑面如花,“因为我要和知行结婚啊!”
“我没记错的话……”
章淮津收紧瞳孔,“你回国当晚,我家老爷子就去天津找你了吧。
那时候,你连知行的面儿还没见着吧。”
“那又如何,有影响吗?”
“所以你回国根本不是为了继承什么叶家,也不是在美国倦了,你就是为了和知行结婚,才回国的吧。”
薛宴辞停下和章淮津斗嘴的玩笑心思,十分郑重,“当然不是。
我回国就是为了继承叶家,只这一个目的,从来就没变过。”
“那你和知行算怎么回事?”
章淮津的这句提问,路知行也很想知道答案。
只不过章淮津是想得到一个足以让他心死的答案,而路知行则是纯属好奇。
“章章,我只能告诉你,如果我会结婚,那么也只会是和知行,不会是别人。
我喜欢他,我也爱他,除他之外,我从未想过要得到任何人。
况且,早在去美国之前,我和知行就已经结过婚了,只不过这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而已。”
“薛宴辞,你就非得把我气死,是吗?”
章淮津确实是心死了,路知行的好奇心也被填满了。
薛宴辞的这一个回答对路知行而言,晚了整整十年,他一直以为自己和她是真的重新开始在2o年,那个自己向她坦白的夜晚。
然而事实上,从2o17年自己向她表白成功后,就从未结束过。
“章淮津,能气死你的,从始至终都是你自己。”
薛宴辞这句慢悠悠的解答将整间茶室灌满,自然也灌满章淮津的大脑和心脏。
薛宴辞说得没错,能气死他的,从始至终都是他自己。
“我家老爷子请你过去看看他。”
“我看他?”
薛宴辞开始皱着眉头脾气,“章淮津,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家老爷子没几天日子了,也就剩下这两三周了。”
薛宴辞冷静下来,开始敷衍,“薛家现在是我大哥主事,这种事情我爸妈也会去看望的,跟我没关系。”
“老爷子说想当面给你道个歉。”
“所以你要生个孩子,放在我这养大,也是你家老爷子的主意呗。”
薛宴辞收紧的瞳孔将路知行吓了一跳。
除工作外,她很少有这样的时刻,这是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自然也是一种十分危险的信号。
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