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了,往沙上靠靠,双手交叠置于小腹,翘起二郎腿,“伯父,您不是一个目光浅薄的人,我也不瞒你什么。
我让我的秘书陈临去查了,这也半个多小时过去了,马上也就有结果了。”
“您可以自己说,也可以等我查出来之后与您确认一番。”
苏家至此错过了最后一个可以和薛家、叶家重修旧好的机会。
看似没什么,但路知行看得明白,从此刻开始,苏家将不复存在,但苏家的那些头衔、名号、技艺都将会被薛家继承,叶家自然也会继承一些。
不过,这里面最大的经济效益关键点在于章淮津,薛家会经由叶家和司淼牵线,与章家达成非遗丝绸面料的生产合作协议,这一笔生意最终会落在嘉心科技,叶嘉念的身价有望登顶薛、叶两家的顶峰。
路知行看一眼身旁的薛宴辞,她正在悠哉悠哉地喝茶。
难怪她当初会建议章淮津将司淼送到叶家,跟着薛蔺祯、叶承樱学做事,学做生意、学管家。
她早就在布局这些事了,就在等着这一天。
一盏茶后,陈临敲门进来,递给薛宴辞一个封着口的信封。
“您看看?”
薛宴辞将信封递给苏父,对方没有接。
“大嫂,你看看?”
薛宴辞又将信封递给苏幼凝,对方没有接。
薛宴辞拿着信封上下左右翻看了好几遍,也没拆。
“大嫂,陈泊欣的事情,我是怎么处理的,你看到了。
在我大哥心里什么最重要,你也明白。
我做事会查到什么程度,你也很清楚。”
“你自己决定吧。”
薛宴辞面露微笑,一点儿都不在意,“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打开了咱一起看看,这些年,你究竟背着薛家做过多少事,你们苏家究竟是有多少亏空?且初文化给苏家填了多少债务?我大哥又背着薛家,给苏家补了多少亏空?一笔笔,一件件,一桩桩,咱今天就算一算。”
“算完了,你和我大哥会怎样,我管不着。”
薛宴辞语气侃然,将信封扔在茶几上,翘起二郎腿,“但是,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从今天起,你再也别想登我叶家的门。
在薛家,只要有我在,你就不可能出现。”
“当然,你也不要抱有任何幻想,我会允许陈泊欣进薛家门那样,允许你再出现在我面前。
这里面因为什么,你很清楚,我也不想在全家人面前提这些事。”
苏幼凝抬起头,饮泣吞声,“小辞,二弟妹的事情很多年前,我已经给你道过歉了。”
薛宴辞冷笑一声,“大嫂,你要明白一件事。
这世界上有些事可不是做错了,说句「对不起」就能过去的。
如果是这样,还需要监狱做什么?”
苏幼凝被薛宴辞的话吓住了,连带着委屈的眼泪也被吓回去了。
这些年,薛宴辞做事有多狠戾,手段有多残忍,所有人都是见识过的。
她也不是没把人送进过监狱,也不是没干过些其他事。
“过完年,我就搬回香港住,非遗展馆的事就保持原样吧。”
苏家夫妇听到女儿苏幼凝这句话,气坏了,薛家人倒是暗自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