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举着香槟与她碰杯,一场场身不由己的接吻,一次次的辗转嘤咛……
“说你爱我,叶太太。”
“叶先生,我爱你,好爱你。”
窗外有亮光的那一刻,树枝摇晃的影子印在两人身上,薛宴辞觉得特别刺眼,只好拉路知行挡在眼前。
他胖的快,瘦的也快,摸上去坚实的不得了。
“媳妇儿,要继续吗?”
“知行,我想就这样和你死去。”
路知行起身拉上窗帘,房间里只剩一盏小灯,一切都还是刚刚的模样。
此时的半北藕榭里,除了前门和后门各一处警哨,就只剩下他和她了。
……
“老公,我累了。”
“要睡会儿吗?”
他将她放回床上,抱在怀里。
“你救救我,好不好?”
薛宴辞很少有这样委屈的时刻,路知行连忙将灯光调亮一个度,“我们去书房谈?”
“想在床上聊。”
路知行起身抱她洗澡,选一件真丝睡裙给她穿好,将头吹干,绑上桃花粉的蝴蝶结。
哄她到不再那般委屈,面上有了一点儿喜悦之色,才敢开口,“和我说说,梦到什么了?”
“知行,我想要一颗星星。”
“好,我去做科研,组个团队,等到现一颗新的星星,就用你的名字命名。”
“叶知行,你是凝聚态物理学专业,又不是天体物理学专业。”
“我太太想要,就不是什么难事。”
路知行一脸笃定,早就想好了方案,“只是需要先观察四到五次冲日期数据,先有个编号,还得再过六年才能命名,这个时间很长很长,可以吗?”
薛宴辞眼神涣散,“不要太难为自己。”
“不会的。”
路知行答道。
半晌后,薛宴辞终于又开口了,“知行,梦里面都是那几位去世的场景,一片血红,我就站在中间,穿着绿色的裙子,看着自己双手沾满了血迹,看到我的裙子污了一片又一片。”
“周围什么都没有,望不到尽头,没有边际。
脚底下空荡荡的,什么都踩不到,我没有力气了,可我还是不断地想要往前走。”
“我走了好久好久,抬头看时,头顶上有一颗星星。
很近,可就是抓不到。
我想要喊你的名字,找你来帮我,可是我说不出话,我也听不到声音,只有一股腥味,很想吐。”
路知行连忙将薛宴辞埋在自己心口,抱的很紧。
他明白,这一次是真的吓到她了,薛宴辞是真的害怕了。
“好姑娘,我内心深处有三场恐惧,要不要听一听?”
她没说话,只是往上蹿蹿,亲亲他左侧锁骨往下三厘米处的那颗痣。
“我三岁那年的冬三月,妈妈穿着薄薄的一条裤子,一件洗到黄的短袖跪在路家三楼的楼梯口,求周锦阑原谅她。
周锦阑说只要妈妈死了,她就可以原谅,她也会保证我在路家能有名有分的活下去。”
“周锦阑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妈妈就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我躲在门后,不敢出声,那是妈妈用自己生命给我换来的平安,我连呼吸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