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厉害的。
“薛宴辞,咱讲点理行不行?”
“我不讲理?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有多不讲理。”
薛宴辞何止是会咬人,何止是会打路知行的屁股,她会的可太多了,小小一个车内后排座椅,都能被她玩出花。
“媳妇儿,别闹了,再闹晚上真回不了家了,我不想加班,我想和你回家。
咱回家,你想怎样,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不好。”
薛宴辞对路知行的欲望,没有边际,只有她累了,才能结束。
闹钟响过五遍,路知行认输了,她想闹,就闹吧;她想怎样玩,就怎样玩吧;她想在车里,那就在车里吧。
“这回能说了吗?”
薛宴辞永远都是胜利者。
“一年前非遗展馆和苏家分开,账特别乱。
我跟大哥商量着他出了七成,且初出了三成,把账捋顺了。
原想着半年后着手捐赠的事,结果你出了意外,这事就这么拖到了现在。”
“这一年大哥那头特别忙,我也特别忙,所以且初大部分员工都调去非遗展馆那边帮忙了,由二哥打理。”
“整一年下来,且初内部就乱掉了。
整个框架都要重新搭建,而且今年捐赠的事必须彻底落地,闭馆维护是一笔大支出。”
薛宴辞听完,思考片刻,又问,“陆港集团怎么回事?”
“顾舟庭能力太差了,我想着把顾家的股份收一部分回来,全部交给陈让去打理,就这么回事。”
薛宴辞欣慰地笑了,“叶董事长,您这一年做事可比我狠多了。”
“媳妇儿,你想往上走,叶家的生意就得聚一聚。
只有放在我手里,我才能安心,你明白这些事的。
必要的时候,捐赠掉一些,做些交换也没什么的。
但我不能等到必要的时候,我做不了决定。”
“还有,我不许你插手咱家这些生意,并没什么其他意思。
你以为你什么都没做,我也知道你什么都没做。
可这么多人盯着你了,我不能也不许有人伤害你。”
“我宁愿咱家这些生意亏点钱,展得慢一点儿。
我也不能拿你和孩子去赌,拿咱家去赌。”
薛宴辞软下来了,窝进路知行怀里,抱着他一声接一声的抽泣。
自从出院后,她就变得格外敏感爱哭。
“好姑娘,咱不哭了。”
路知行低头亲一口她的额头,“去看看厂房,去看看生产线的问题到底在哪儿。
看完之后咱就回家,吃饭、运动、洗澡、睡觉好不好?”
薛宴辞泪眼朦胧,昂着头,“可是知行,我不想你这样累,我想帮你做一些事。”
“好姑娘,你每天开开心心的,漂漂亮亮的,和我吃个早饭,中午来看看我,晚上我们一起吃晚饭,和我睡觉,就够了。”
路知行捧着薛宴辞的下巴,用指腹将她的眼泪擦净,“我不想你累着,更不想你操心这堆事。
你啊,就和大学时候那样,每天腻着我,跟我撒娇,闹脾气,要我抱你就好了。”
“我不,你会嫌我烦的。”
薛宴辞轻声吸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