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知道和蔼可亲的叶承樱是如何在过去的四十余年里历尽沧桑,将魏家的脉络同方推向亚洲建投第一市场,将叶家盘根错节的关系打理的井井有条。
只不过,路知行将这一趟夜游运河的安保账单,壹佰柒拾3万圆整的支票,拿给薛启洲,要大哥签字付款。
十点半,一行人唱着歌回来了。
叶嘉念穿着一套唐制汉服,额头上还缀着花钿。
叶嘉硕买了两个狐狸面具,一边打着喷嚏,一边说要将其中毛茸茸的那个面具送给妈妈肚子里的小妹妹。
好在叶嘉念沉浸在卸妆的乐趣中,否则肯定又会吵起来。
因为这个问题,已经吵了四个月了,俩孩子是越吵越热闹,路知行是真烦透了,薛宴辞只一昧地躲懒
“知行,把一楼丽姐和小武的卧室重新装修一下吧。”
路知行半睁着眼,“嗯,今天中午和小武还有丽姐聊过了,下周会有设计师过来测绘。
等到咱家小老三出生后,那时候正是寒假,咱回天津住,正好装修。”
“给小老三起个名字吧。”
薛宴辞兴致勃勃的,这一天她什么都没做,自然是精神头充足。
“别了,这次听咱爸的吧,总不能让咱爸连生三次气。”
薛宴辞挑着眉,一脸的坏笑,“路老师现在的思想觉悟这么高了吗?”
路知行可不是思想觉悟高,他是真的害怕了。
叶嘉念出生的时候,因为名字,挨了一顿说教;叶嘉硕出生的时候,因为名字,又挨了一顿说教,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
这次的小老三,从薛宴辞显怀开始,爸爸薛蔺祯就已经旁敲侧击地提过好几次了。
甚至,从两周一次变成了只要见面就得提一提。
在磨人这方面,薛家人有自己一套独到的功夫。
路知行是真的害怕老丈人薛蔺祯了。
“媳妇儿,陈临的事,怎么样了?”
路知行将话题岔开了。
薛宴辞叹口气,“两头为难,陈青要老爷子让我下周必须得回陈家吃晚饭。”
“还能有让你害怕的事?”
路知行瞬时来了兴趣。
今天从早晨九点忙到现在,一刻休息时间都没有,一分钟之前还只想抱着薛宴辞好好睡一觉。
但现在不一样了,能让薛宴辞面露难色,唉声叹气的事是真的少。
而且这事从五月拖到了九月,从薛宴辞笑着到陈家吃晚饭,到现在每次都哭丧着张脸,磨磨唧唧的不肯出门,只不过区区四个月,路知行觉得很是好笑。
薛宴辞愁眉苦脸地,“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想的,就非得让陈临结婚,生个孩子。”
“陈临怎么说?”
路知行好心好意问一句。
“阿临说男人都一样,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如果老爷子真逼着她生个孩子,那她就真生个孩子。”
“宴辞,遇见你之前,我和陈临一个看法。”
薛宴辞灵机一动,“哎!
路老师,我怎么就没想到,让你去开解陈老爷子。”
“我不去!”
路知行将眼睛闭上,开始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