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那天都用来陪你了。”
“你说什么?路知行?我耽误你去接受别人的尖叫了,耽误你去接受别人的表白了?”
薛宴辞生气那真就是说来就来,一把抢过雪具就去搭地铁了,过了很久才现路知行没跟上来,返回去找他,才看到他正扶着一根柱子在咳嗽。
薛宴辞抬手试过路知行的额温,骂他一句,“没脑子,生病了还出来。”
转身快挽着他的胳膊去打车,一路带回和康名邸,带他回了自己家。
脱衣服、洗澡、换睡衣,每一步,薛宴辞都隔着一扇门守在外面,生怕他出一丁点意外。
以前都是路知行抱着薛宴辞午睡,那天换路知行躺在薛宴辞怀里,她拿着吹风机给他吹头。
吃过药,路知行睡着了,再醒来天都黑了,薛宴辞就坐在一旁的沙上,翻着一本蓝色封面的书。
“宴辞,想喝水。”
薛宴辞倒杯温水自己喝一口,觉得没问题才递给路知行。
“你在做什么?”
“看书,看你得的是哪种感冒。”
“哪种?”
“病毒性吧。”
路知行没答话,他也不知道。
“你觉得对吗?”
薛宴辞问他一遍。
“你说是就是呗。”
“等着。”
薛宴辞留下俩字就出门了,半小时后拎着铁真的红焖羊肉回来了,将所有的油和辣椒都避去后,又将煮好的羊肉过了一遍温清才夹到路知行餐盘里,“吃吧,吃完了就好了。”
事情并不如薛宴辞所想的那样,第二天一早路知行是不烧了,但嗓子哑了,这对他来讲,更致命。
薛宴辞又出门去了,这次过了两个小时才回来,在厨房捣鼓了一上午,下午才端出一杯水,“喝吧,喝完了就好了。”
路知行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一大杯全喝完了。
第四天,路知行终于好了,才知道薛宴辞给他喝的叫竹蔗茅根马蹄水。
也是从那天起,薛宴辞给了路知行家里密码锁的备用钥匙,要他从学校搬来这里住,她自己搬去叶家老宅住。
即使到后来分开,薛宴辞也托了室友告诉路知行,请他一直住在和康名邸,住在家里。
路知行真的从和康名邸搬走,从家里搬走,是薛宴辞去了国外,路知行给她完那句「宴辞,我一直都在」后,才搬走的。
薛宴辞说过,这就是我们的家,他一直都在等她回来,直到最后一刻,也没等到。
“爸爸,我还想要一块萝卜。”
叶嘉硕吃饭比叶嘉念好很多,一点儿也不挑,吃的也多,才三岁八个月,看着就已经有四岁半孩子的身高了。
“爸爸,我想要一块藕。”
路知行挨个儿给孩子夹完菜,又将羊肉分成小块,蘸一点料汁,喂给薛宴辞。
很多年前,她也是这样喂他吃羊肉,转眼二十年过去了,再有不到五个月,第三个孩子就要出生了。
“爸爸,一会儿堆雪人吗?”
“不堆,后天下午堆。”
“明天做什么?”
“去崇礼滑雪。”
叶嘉念双板已经滑得很好了,中级赛道对她而言很轻松,可叶嘉硕还没去过滑雪场,今年算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