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为什么每年都要去做这种检查。”
“也就两个小时吧,我再去找她,事情就都晚了。”
“我不该犹豫的,也不该怀疑她的。”
路知行气疯了,“章淮津,就凭这一点,你这一辈子,都不配薛宴辞原谅你。”
“怎么了?”
章淮津面对路知行的盛怒,只问出了一句「怎么了?」,太令人失望了。
“每一位薛家人从出生开始,每一年都要做这项检查,包括我的三个孩子也是一样的。”
路知行没了刚才的盛怒,只剩下平淡,和章淮津因为这事生气,不值得。
“你从来就没觉得这事”
“章淮津,薛宴辞服用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精神管控药品。
那时候,我一度觉得这段婚姻到头了,可她从头到尾也没想过伤害我。”
“她是会病,她也会疯,但她从来就不会伤害任何人。”
“你害怕的那些事,你担心的那些事,薛宴辞从来就不会去做,她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径,并不代表她管控不了自己的想法。
即使她遇到控制不住自己想法的时候,她也只是把自己锁起来,什么过激的行为都没有。”
章淮津沉默许久,原来薛宴辞和自己在一起的第一天,自己就已经令她失望透顶了。
那时候薛宴辞坐在他腿上,环着他的脖颈,同他说话,章章,我患有精神疾病,将来有一天,会疯掉。
这种病,以后也会遗传给我们的孩子,以及我们孩子的孩子。
那是章淮津和薛宴辞有过最亲密的动作,也是他这一生里最心动的时刻,可他却回答给她一句,那怎么办?咱家还有这么多家业需要我们俩,和我们俩的孩子去打理的。
“知行,你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你做了什么?”
章淮津太想知道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了,哪怕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我向宴辞求婚过很多次,她一直在拒绝,后来她跟我说过这件事后,我跪在地上又向她求婚一次,她就答应了。”
“章淮津,你对薛宴辞,从来就没有坚定过。
所以,这一次,你也别想插手叶家外迁重组的事。”
路知行拒绝的十分果断,关于叶家外迁重组,他有自己的安排,并不需要章淮津的支持。
“哎,知行,你怎么和薛宴辞一样。
我就做过一件混蛋事,这辈子在你们心里,就定型了?”
路知行思考半晌,“在宴辞那儿,你什么样,我不知道。
但在我这儿,你别想再伤害她一次。”
“知行,薛宴辞拒绝你那么多次,你不一样很坚定吗,我怎么就不可以?”
章淮津玩笑一句。
“你可以继续坚定,无所谓。
但你想让三家人的关系更糟糕吗?你想薛宴辞只要和你见面,你们俩就吵架吗?这么多年,你俩吵的还少了?你总是各种激怒她,逼着她跟你吵架,有什么意义吗?”
“你总说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总吵架,这么多年你就没有想过,难道每一次吵架不都是你在找茬,你在激怒她吗?”
章淮津靠坐在沙上,长舒一口气,路知行这口才,真就和薛宴辞一模一样。
凌晨一点半,路知行盯着章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