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卧室,笑着回厨房去了。
薛宴辞这是恢复好了,打人的力道可真够大的。
“回来。”
路知行又回来了,顶着半张红肿的脸。
只在转身之间就又换上严肃的表情。
“你找谁做的?”
“爷爷留了人给我。”
路知行口中的人,可不是单单某个人,而是自薛宴辞报考了临床医学,自叶承明创办了通纳生物之后就埋下的人、埋下的账户。
展到今天,已有二十年了。
“陈礼怎么知道的?”
薛宴辞问一句。
“我让陈礼这么和你说的。”
路知行这两句话,彻底惹怒了薛宴辞,“你犯的哪门子病?”
爷爷薛安厚留了人给路知行这件事,薛宴辞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但大体上,她还是能摸得清的。
陈礼是陈青要的闺女,叶家那桩陈年旧事就已经够拖累陈家了。
五年前,事情好不容易了了,陈家能安稳了,现在又扯到这件事里,薛宴辞没法儿和陈老爷子交代。
“薛宴辞,我没犯病。”
“爷爷留人给你,是让你做这些事的?你脑子去哪了?”
薛宴辞咬牙切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路知行,我请了爷爷教导你,又请了大伯教导你。
我自己又花了这六年教你,你就这么莽撞?”
“陈家为叶家做得已经够多了。
我欠陈家一条命,你不知道,是吗?”
薛宴辞的反问句句扎在路知行心上,痛苦极了,“你想没想过陈礼一旦因为这件事出了意外,我怎么跟老爷子交代?你怎么跟明安交代?”
薛宴辞人生遭遇的第一次意外是场车祸,护住她的那个人,正是陈让、陈礼、陈临的母亲。
那一年,陈临才九岁。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陈青要将自己家三个闺女全部送到叶承明手下,既是学做事,也是为了能保护她们的性命。
这么多年过去,陈家的三个孩子和叶家的孩子早都是一样的了,这是人人心里都明白的事。
而且,叶家所有的核心生意,陈家三姐妹也都是有参与的。
“薛宴辞,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但我也明确告诉你,你就是我的命,谁都甭想伤害你。”
“至于陈家,你太低估你的长辈了,你也太低估你的亲姐妹了。
老爷子拿你当自己的女儿,你觉得你出事了,他心里会好过,是吗?”
“你以为大家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
“在你眼里,在你心里,你把我们这些人当什么了?”
路知行这番质问憋在心里已经有七八年了。
从陈礼告诉路知行,薛宴辞在青海腰间那一刀是替她挡的;从薛宴辞在厦门计划将所有人摘出去,由她自己开车……
路知行就知道,薛宴辞的底线是放弃她自己,保全身边所有人。
她从没有想着让别人帮她,更没有想过和所有人同舟共渡。
“薛宴辞,自信点,你教了我六年,我没那么莽撞。”
确实,路知行这件事做得,一点儿都不莽撞。
就算是查到他了,也只能用「恶意拉升股价」这个小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