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所消耗的人力和财力,是没法儿计数的。
“爸爸,妈妈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叶嘉盛又问一遍。
叶嘉盛是三个孩子里最黏妈妈的那一个,薛宴辞从小就将儿子带在身边,宠得没边儿。
这五年里,陪着薛宴辞往返嘉峪关和北京次数最多的孩子也是叶嘉盛。
叶嘉盛坐飞机很乖巧,从不吵闹;一路上给什么吃什么,从不挑;薛宴辞有时加班到一两点才到家,叶嘉盛就跟着周丽或是项晴一起睡,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晚九点,薛宴辞终于回来了,先抱过叶嘉念、叶嘉硕、叶嘉盛,又抱过大伯母魏黎,最后才抱抱路知行,这一趟虽坎坷,但能回家吃晚饭,已经是万幸了。
“说两件事。”
“第一,职级变了,是上升,大家不用担心。”
“第二,要麻烦各位几件事。”
“小武,给张鹏新去个电话,再找十二个人过来。
四个每天负责接送叶嘉念和叶嘉硕上下学,两个负责接送叶嘉盛上下学。
两天一轮换。”
叶嘉盛昂着头,“妈妈,你不能送我去吗?”
“妈妈一有空闲时间,就送你去上学。”
薛宴辞随口敷衍儿子一句,看向周丽,“丽姐,特供的蔬菜、水果、肉类该买就买,该收就收,至于怎么处理,你自行安排就是。”
“晴姐,嘉盛还小,还得麻烦你教他一些正常教育阶段该学习的内容。”
“妈妈,我想要爸爸教我。”
这已经是叶嘉盛今天第二次打断薛宴辞说话了,如果薛蔺祯在这儿,叶嘉盛早该跪祠堂去了。
路知行伸手唤儿子一句,“嘉盛,过来爸爸这边儿。”
叶嘉盛提溜着眼睛将饭桌上的人全看了一遍,也没动一下,仍旧靠在妈妈薛宴辞怀里,真的有点儿被宠坏了。
路知行起身将儿子抱到自己身旁坐下,“嘉盛,无论是咱家议事,还是参与其他家议事,你都不可以打断正在讲话人的思路,这样很没有礼貌。”
“可说话的人是我妈妈。”
“妈妈也不可以。”
路知行警告一句。
“可她是我妈妈。”
叶嘉盛气鼓鼓地说完话,跳下椅子就朝薛宴辞去了,两三下又爬上椅子,又钻妈妈怀里去了,只剩一双肉手环在薛宴辞腰间,这儿子太皮了。
路知行懒得再跟儿子掰扯下去,这小子语言系统还不算特别完善,等再过几年,肯定又是个能说会道的主儿,说不定吵起架来,也会是一把好手。
“大伯母,国旺胡同的东西都处理完了吗?”
“承明早年间和王秘书处理过一部分,现在只剩下一些平时写的手记和看过的书,没有重要的东西和文件了。”
薛宴辞点点头,“大伯母,明天我和知行陪您回去一趟,您想留着的,就搬来放这里,剩下的,就都要处理了。”
“小辞,是遇到什么不得已的事情了吗?”
魏黎很是担忧,这么多年过去,薛宴辞早就是她亲生的女儿了。
“那倒没有,只是给了个光鲜亮丽的虚职,四零四的项目换人接手了,以后都不用再去嘉峪关了。”
魏黎点点头,并不多说,更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