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流眼泪。
四零四这个项目,是薛宴辞到北京履职后接手的,唯一一个可以算得上是政绩的项目,也是唯一一个可以拿得上台面的政绩。
她整整熬了五年七个月,说交出去也就交出去了,她怎么会不难过呢?路知行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媳妇儿,对不起。”
薛宴辞摸摸路知行的耳垂,“胡说什么呢!
傻老公。”
“媳妇儿,我当初不该用自己和孩子逼你回北京的。
如果你一直留在嘉峪关,就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了。”
这句话,从路知行接到薛宴辞的电话,听她说已经把嘉峪关的民生交给即将到来的领导,只管四零四的事情后,他就后悔了,他就想说了,可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薛宴辞说她已经打完报告了。
那段日子,路知行每天都过得极度糟糕,叶嘉念、叶嘉硕跟着爸爸,每天也都是郁郁寡欢。
路知行需要薛宴辞在身边,两个孩子也都需要妈妈在身边。
这也是路知行第一次用自己和孩子去威胁她,去胁迫她,这一错,错了五年,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也就落得了现如今这么个结果。
这五年里,路知行没有一天是不后悔的,没有一天是不自责的。
薛宴辞不是普通姑娘,路知行见她第一面,就知道的。
她的人生天地是广阔的,是无垠的,哪怕有一天登高跌重了,也无所谓,只要体验过了,就是了。
可他做了什么?求着她结婚,求着她生孩子,硬生生地将她从工作岗位逼回家里。
是路知行亲手毁了自己最爱的姑娘的前途,这不是爱,这是禁锢,是毁灭。
“人生是单向的,我从没觉得自己这一生里有哪些选择是错误的,是不慎重的。”
“人人都会因为某个结果而去回溯当年的选择,去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做错了,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够努力。”
“没这个必要的。”
“知行,与你相爱,和你结婚,和你生孩子,选择回北京都是我自己的事儿,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与之对应的是,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很感激你从没有离开过我,一直都留在我身边,陪着我做了很多的事。”
“老公,别再去想这些了。”
薛宴辞起身下床,站在卧室门口等了路知行好久,他也没过来。
薛宴辞不太确定自己刚刚这一番话是否能真的安慰到他,但确实也是她所有的肺腑之言了。
路知行不好哄,不好说服,薛宴辞是知道的,可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不可能因为他不高兴,自己就不退出项目组;更不可能因为他不满意,就不给三个孩子办护照;更不可能因为他闹脾气,就允许他和孩子留在自己身边。
交接过程是否会出现意外,是否会有别的坎坷,是否会有新的筹码被抬上桌面,因而进行新的谈判,薛宴辞拿不准。
这为期一个月的交接,将魏黎、叶知行和三个孩子都送到国外去,送到爸妈身边去,是唯一能够令薛宴辞安心的做法了。
薛宴辞独自出了卧室,穿过起居室,将门关好,穿过长长的走廊,到达书房。
她多想这段路,路知行可以站在自己身旁,与自己牵手一同走过,可他此时还在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