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还是肯听她的话,他还是很容易被骗的,时间久了,他也是会被磨透的。
“媳妇儿,以后都不要在事后跟我说这些事了。”
路知行楚楚可怜地,“我不想听这些。”
“怎么了?”
“你就是想趁着我糊涂的时候,骗骗我,趁着我不清醒的时候,哄着我答应你的这些条件,我都知道的。”
薛宴辞尴尬地笑笑,“我家先生变这么睿智了?”
“薛宴辞,我跟你说过了,你对我有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的,你不用这么费神费力的骗我。”
她亲上他的面颊,又抚过他的尾,“我就喜欢哄哄你,再骗骗你。”
“我就喜欢被你哄,被你骗。
但像今天这样弄到这么晚,要先休息,要保重身体。”
薛宴辞拒绝了,起身将书房的监控全部拔掉,解了路知行睡袍的腰带,拉他到书桌旁。
路知行爱这么玩,但他从来都不提,假正经的很。
事实上,他玩起来疯得很。
就像此刻,桌上的文件早已经全部都掉在地上了。
“媳妇儿,你还没告诉我,这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薛宴辞扯扯腰间的毛毯,给路知行盖好,“上面那位家里的公子爷儿从哈佛留学回来了,想进系统,需要一块有重量的敲门砖。
因此选中了四零四的项目,所以就交接了。”
虽然这是件很正常的事,但路知行还是没忍住吐槽了一句,“也真好意思!”
四零四这个项目的保密级别在二级,所涉及的人员不过五十人,且这五十人还全都是些有头有脸、拖家带口的非核心班子人员,随便提个级,换个地,就能安排好了,这碗饭端的可真不错。
再有个一年半载,项目成果就会出来了,而且还是个需要大肆宣扬的成果。
等到那个时候,公子爷一战成名,为国效力的标签就贴上了。
路知行都能想到这位公子爷到时候会有多大的场面和阵势,搞不好薛宴辞都还得带着他去给人家送贺礼。
毕竟这圈子就这么丁点儿大,薛宴辞为着这个项目来来回回折腾的这五年,是个人都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儿,没人敢说罢了。
她若是拒绝出席在庆功宴上,那才是真的可笑。
“嗐,人家这不也给咱了一个虚职吗?”
薛宴辞笑着打趣一句,“人家也同意给咱家孩子办护照,同意你们出国的事了。”
“所以,没什么的。”
“况且,我觉得这笔交易蛮值得的。”
路知行盯着薛宴辞的双眼一秒都没有挪开过,连眼都没眨一下。
尽管如此,他也没能捕捉到薛宴辞眼底的任何一丝暗淡,她好像真的就一点儿都不难过,真的就如她所说,这笔交易很值当。
“那你这六年算什么?”
路知行将眼神挪开了,他还是气得很。
“可以算得太多了。”
“咱家六口人去了三十多次敦煌看壁画;咱家孩子把甘肃玩遍了;咱家孩子对西北有了全面地认知,开辟了新的食谱;我读了核工程的博士……”
路知行看着怀里人滔滔不绝地样子,讲完孩子,讲自己,讲完自己又讲婚姻。
薛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