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高长河痛得嗷嗷直叫唤,一整夜都没睡着。
他睡不着,鲁家的其他人也别想睡。
被折腾了一宿,汪氏翻来覆去想了许多,翌日早上,找到了楚云梨这里来。
“荷花,高长河万一去报官,你怎么办?”
“他不敢。”楚云梨笃定地道。
汪氏一脸不赞同:“他和你鲁叔感情好,这才放你一马,你抽空还是回去道个歉,咱们该赔就赔,惹上了官司不划算……”
“他不去报官,不关鲁大力的事。”楚云梨有些不赖:“你要是抽空去高山村打听一下他的名声,就知道他为何不敢了。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都做了不少缺德事,哪敢主动招惹衙门?”
汪氏愕然:“他做了什么?”
“大事没有,偷鸡摸狗之类的没少干。”楚云梨强调:“我不嫁给他,是不想被他压榨,不想做一个混混无赖的妻子让人耻笑。”
门板合拢,汪氏久久未回神。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鲁家走去,进门后,刚好看到卤大力站着屋檐下不耐烦地道:“大早上的你去哪儿了?赶紧做早饭,之后给长河熬药……”
汪氏终于回神,颤声道:“大力,你知道他在村里是个什么名声吗?”
鲁大力皱了皱眉:“外人只会以讹传讹,那家里穷的人向来被人看不起,外人都会胡乱编排。长河又是个不爱计较的,想也知道没什么好名声。”他语重心长地道:“看一个人,不是看外人怎么说他,得看他做了什么。我只知道我醉死在街上的时候被长河救了回来,如果不是他,我坟头上都已经长草了。赶紧做饭去。”
汪氏张了张口,到底没再言语。
杏花不喜高长河,所以拒了婚,如今高长河都住到了家里,加上林荷花毁了婚事,她怕父亲重提二人的婚事,哪怕不愿意帮继父干那些又脏又累的活,也还是悄悄搬回来母亲那里。
高长河整日躺在床上哀嚎,鲁大力如今缺银子,但缺的不是这些小钱,请大夫的银子他还是拿得出来的。在他看来,不说害高长河伤得这样重的人是便宜女儿,只看他们两个男人之间的情义,就不能漠视高长河伤重而不管。
因此,鲁大力请来了靠谱的大夫给高长河整治,又找了个伙计回来照顾。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