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傍晚,姚姑娘正在细细的涂脂粉,这是养肤的,价钱特别贵,一小盒就要三两银子。她却奢侈的拿来涂全身,正趴在床上,就听外头有人敲门。边上候着的丫鬟立刻去开,没多久,回来时面色有些紧张。
姚姑娘看她一眼:“何事?”
丫鬟咽了咽口水:“杜家在常平街买下了宅子,听说有七间……还有……”
她不太敢说。
姚姑娘不耐烦,呵斥道:“不会说话就给我滚出去,这世上多的是机灵的人。吞吞吐吐连话都说不清楚,也不知道底下的人是怎么选上你的。”
丫鬟吓一跳,能够做姑娘身边的大丫鬟,月钱丰厚,走出去也风光,最要紧是无人敢欺,就连婚事也大不相同。她不敢再犯了姑娘的忌讳,急忙道:“听说那位杜姑娘疑似有了身孕,虽动了些胎气,但应该能留住……”
话音刚落,瓷器碎裂声传来,原来是一个茶杯落在了地上,茶水和碎片四溅,刚好落在丫鬟脚边,丫鬟吓了一跳,却不敢挪动,生生站在原地,但面色已经白了。
屋中安静得落针可闻,半晌,姚姑娘才冷声道:“骗我,约柳家,我有事情和他们商量。”
翌日,姚姑娘自家的酒楼之中,柳家夫妻早已等待多时,却不敢露出一丝不耐。
终于门被推开,两人刚扬起一抹合适的笑,就看到了,铁青着脸进来的,姚姑娘本来容貌就不太好,这一落下脸子,更添几分阴沉。
“这是怎么了?”柳母很是紧张,这门婚事要是出了岔子,就算是儿子不用替人偿命,家里的宅子铺子也保不住……会变得一无所有。
姚姑娘目光在二人身上沉沉扫过,冷声道:“杜鹃儿有了身孕,你们说保不住,大夫可不是这么说的。”
夫妻俩面面相觑。
“不要觉得我好糊弄,我已经打听到,就是柳永信出事的那天,她把出了喜脉,确实带回了几副安胎药,但绝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凶险。”姚姑娘坐在了主位上,捧着一杯茶,闲闲道:“之前我大概说的不太明白,现在我再说一次,如果他还有其他孩子,那这门婚事就作罢,你们把银子还我。胡家那边我也会去打招呼!”
也就是说,柳永信还是得去替人偿命。
等于白折腾一场。
“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