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忍气的人,闻言再也忍不住了,狠狠瞪她一眼。
楚云梨并不生气:“我记得过门不久,就被你打断了一条胳膊,大夫让我别干活。但你们父女都等我伺候……”她抬了抬曾经受伤的右胳膊:“这手臂没废,全是老天可怜我。”
潘大胆有些心虚。
“过去是我对不起你,你拿了这里面一半的银子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吧!”
楚云梨扬眉:“你接我回来,本来是想教训我的,现在又想跟我好好过了?”
潘大胆刚才想要动手来着,还撂下了狠话。这会儿他脸色几变,道:“你知道的,我在这镇上有凶悍的名声,其实我最喜欢的就是特别凶的女人,以前你太温柔了,现在你下手这么狠……正是我想要的。珍娘,过去的事情咱们就不提了,以后你就是我媳妇。谁敢欺负你,那就是欺负我……”
楚云梨突然就乐了:“你和那个寇芽暗地里来往那么多年,她瘦得跟个柳条似的,说话也细声细气,现在你跟我说你喜欢凶的,你觉得我会信?”她伸手指着自己鼻尖:“你看我像不像是个傻子?”
潘大胆也是没法子了,想要把说出去的话圆回来,当然要各种编。眼看张珍娘不相信,他也挺无奈的。只解释道:“寇芽跟我之间,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楚云梨好奇问:“哪样?你们俩没有滚上床?没有让她给你落过胎?没有当着我的面搂搂抱抱?还是没有因此让高山害我一双儿女?”
潘大胆哑口无言。
此刻他已经发现,他和寇芽之间的感情永远也得不到张珍娘谅解,因为这里面夹杂了那一双孩子的性命。
“帮我请个大夫吧!”耽搁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潘大胆只觉得腿越来越痛,他真的想昏死过去。
“不用,小时候我学过正骨。”楚云梨说着,转身去了柴房。
潘大胆一颗心提了起来。已经在预想着若是高山从里面出来他要如何应对……下一瞬,张珍娘身影出现在柴房门口,手里拿着一把刀,还有几根直的柴火,甚至还有一把破衣烂衫。
楚云梨走到他身边蹲下,捡了一团布塞到他口中。
潘大胆正觉得有些眼熟,口中就被塞满了。然后他才想起来,那团布是他之前拿来笃高山的嘴的。这么一想,就觉得口中有点恶心。
楚云梨整理着那堆破衣:“你最好别出声,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