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确实实是在姜家长大的,恩情不能用银子来衡量!”姜家长辈皱了皱眉:“他们夫妻这些年没有亏待过你,虽拿了银子,却也真的让你读书了的。这事你不能不认。这么说吧,如果他们没有送你读书,你也不会有今天!”
“是。”姜继孝颔首:“但父亲这些年怎么对我的,你也看在眼里,他私底下做了不少对不起我的事,我最恼火的就是他在嘉鱼临盆的时候将马车赶走……反正,有些事我一辈子也不可能原谅他。所以,酒是一定要在镇上摆的。”
姜家长辈眼看说服不了他,顿时皱起了眉:“难道你还想断亲?”他提醒道:“你如今刚中秀才,又有富贵老爷来寻亲,这种时候将养父踹开,到时你的名声会有瑕疵,想要更进一步,怕是不会有人帮你担保。”
他说的这些都是绑在姜继孝身上的枷锁,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姜继孝平时都尽量忽略此事,此刻听人提起,脸色难看下来:“我知道,我没想与他断绝关系,也会给他养老送终。但是,我不想和他太亲近,你们不要逼我。”
姜家长辈看到他的脸色,也不敢再劝,只道:“村里的人听说了这件事都替你高兴,回头也会准备一些礼物上门……你是村里长大的孩子,也该知道家家都不富裕,他们送来的东西或许没有多贵重,你可别真将人给撵出去,这样,你若是不想让他们来,回头我就帮你告知一声,省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姜继孝立刻道:“我只是对父亲不满,对村里的邻居和长辈还是和以前一样,他们其中有些人还帮了我不少忙,你尽管让他们来。酒饭管够。”
如此,姜家长辈算是满意而归。
秀才公恼了姜父不要紧,只要没有合他们生疏就行。
当日,院子里忙活了一宿,翌日早上天蒙蒙亮,就已经有客人前来。
从早到晚喧闹了一天,碗筷洗了又摆,楚云梨准备了几十桌饭菜全部吃得精光。
傍晚,大部分的客人走了,沈家众人还没离开。
他们当初将沈嘉鱼嫁给姜继孝时,就奢望过姜继孝中秀才,当然,也想过他可能不得中,一辈子都只是童生……童生能得镇上的人尊重,帮人写个契书文书养家糊口,这就已经足够了。
结果呢,姜继孝真的中了。
早在方才,沈家兄弟就已经私底下问过姜继孝之后要不要继续科举。
姜继孝当然要。
曾经沈嘉鱼跟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