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惹得周贵书狠狠瞪了过来。
大丫这才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捂住了嘴。
周兴旺叹口气:“你爷奶呢?”
“在村尾那边拔草呢,爹和三叔去砍柴了。”大丫试探着问:“哥伤得这么重,我去叫他们回来?”
周兴旺心里明白,此刻撂下手离开不会与家人起争执。但有些事情躲得过初一却躲不过十五,孩子伤成这样,爹娘一定会来找他问话。走了也没有用。他认命地蹲在屋檐下:“去吧,就说我有要事商量。”
大丫不知道怎么说的,周家老两口回来得很快。一进门看到受了伤的大孙子,顿时心疼得不行。周母立刻奔进屋中去找跌打损伤的药酒,周父皱眉问:“这是被打的?”
“是!”周兴旺心中默默叹口气:“小青脾气太急,眼看匣子少了钱。贵书又不承认,一生气就动了手。”
“少钱?”周父黝黑的脸上眉头紧皱:“意思是贵书偷了银子?”
“他没承认。”周兴旺在这院子里长大,哪怕嫌弃家里穷,这些到底也是他的亲人。血缘关系抹除不掉,加上这些年的很少和家人相处,此刻站在这里,他便觉得周家人比较亲近,也不认为侄子会干偷东西的事,比较偏向于是妻子不想收养侄子,故意借着这事将人打走。
周贵书痛得厉害,一抬头看到母亲从外头进来,满腔的愤怒和委屈瞬间找到了发泄处,忍不住嚎啕大哭:“娘!”
这一声嚎出来,眼泪已经落了满脸。
谁生的孩子谁疼,杨氏向来以儿子为荣,看到人伤成这样,诧异之余,眼泪也落了下来:“怎么弄成这样?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谁打你了?”
她上前去摸儿子,可不管摸着哪,儿子都直哆嗦。顿时心疼得不行,当即就开始撸袖子:“谁打的你,我去找他算账。”
周贵书低下头:“我说了没拿铜板,可二婶不信!”
杨氏气得七窍生烟,悲愤地看向公公婆婆:“她不想过继,明说就是。孩子有什么错?非要把火气撒在孩子头上,这哪儿是个大人能干出来的事?不行,我得去问一问!”
不止是她想去,周母也气不过。
昨天说好了的事,儿媳回头就把孩子打成了这样,让孩子都不敢留下,分明就是阳奉阴违,也是没将她这个长辈的话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