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意。”陆庆安言简意赅。
周秀兰险些被气死:“如果她可以,那我也行!”
陆庆安嗤笑:“你什么东西?也配和她比?”
周秀兰:“……”
她怎么不能比了?
“对待弱者毫无怜悯之心,行事暴戾无常,又水性杨花,不孝不悌,言而无信。”陆庆安冷笑着道:“这天底下所有的恶事你都做了,还好意思夸自己好?脸呢?”
他伸手将楚云梨揽入怀中:“这女人纯属脑子有病,别跟她多废话,我们走吧。”
楚云梨笑了笑,顺着他的力道转身。
眼看两人要走,周秀兰又哭又求,她真觉得自己已经特别可怜了,可那俩一直都未回头,眼看他们就要消失在假山处。她再忍不住:“李端月,你不得好死!一定不得善终,早晚会被抛弃!”
闻言,楚云梨顿住脚步,头也不回地道:“我能不能善终,现在说还太早,总之你是看不到了。但我能看得到你一定不得好死!”
她说这话时,语气阴森森的。
隔得远,周秀兰看不见她眼神,但只这语气,就吓得她连连后退。颤声问:“你什么意思?”
李端月为何能这般笃定?她是不是要害自己?
楚云梨心情不错:“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说,身为下人,只有听话的份,我不欺负别人,不针对别人,就是想欺负一下你!再也不见!”
周秀兰听出她再不想见自己的意思了,心中一团乱麻,不知她要怎样对付自己,正觉惶惶然,忽然狗吠声响起,吓得她连连后退,踢着了荒草中的花盆,直接摔进了草丛中。
却有东西猛地缠上了她的脚踝,冰冷滑腻地触觉传来,她下意识抬脚去甩,却根本甩不开。又觉腰间一痛,紧接着好几处疼痛传来,她滚了两滚,发现自己伤口处开始酥酥麻麻,渐渐蔓延,没多久就再也动弹不得。
那是毒蛇!
认清这个事实,她忙大声喊叫。
周围除了风声和虫鸣声之外,再无其他动静。周秀兰脑子昏昏沉沉间,忽然想起自己曾经教训的那些下人。他们是不是也这样绝望过?
隔壁又有哭声传来,她恍恍惚惚间觉得那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直至什么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