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于是,成亲后他没日没夜的帮人干活,只要给钱,他就能拼命。
可是,姑娘的家人还是找上了门来。
范继良那是个什么名声?
反正,那家人是死活不愿意,非要把姑娘带回家,走之前把范继良打了一顿不说。发现自家姑娘有了身孕,愣是一副落胎药将孩子给落了。
经此一事,范继良在村里的名声彻底臭了,干脆带着瞎子娘去了城里。他做事不怕苦,不怕累,就此入了张父的眼。
张父认为,好男不吃分家饭,将女儿嫁给这样的一个人,至少能保证女儿不会太辛苦。
当时夫妻俩成亲,张父做主租下了自家旁边的院子,虽然平时照顾不了多少,确确实实是照顾了的。
因此,张家其他的兄弟姐妹就颇有微词,范继良一咬牙,带着张六娘一起去走镖,又辛苦又危险,两趟下来,攒了十几两银子。
夫妻二人有了银子,立刻就搬走了。一个偶然的机会,张六娘看上了如今的这个小楼,想着拿来做客栈正好。夫妻俩找了张父,想法子租下了小楼,后来又辛苦多年,总算将小楼买下了。
去年才把买楼欠下的债还清楚,一家子才开始有结余。
愿意来睡大通铺的人,那都没有闲人,早饭之后,众人三三两两结伴告辞。姐弟几人都不用人吩咐,主动开始收拾碗筷桌椅。
范继良累得满头大汗,道:“我去卤肉。”
楚云梨嗯了一声。
范继良觉得有些不对:“你今儿怎么了?好像兴致不高的样子。”
过去那么多年,不管多苦,张六娘都特别活泼,说话高声大气,得空也会跟范继良说笑。
“没什么。”楚云梨看他一眼:“倒是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没有啊。”范继良一脸莫名其妙,想到什么,面上有些心虚,一低头就进了后厨。
楚云梨端着一摞空碗,跟在他身后:“今儿你洗碗,完了再卤肉吧。”
范继良一愣,以前这些事都是一家人一起干的。他下意识问:“那你呢?”
楚云梨挥挥手:“累了,要歇会儿。”
可以说,嫁给范继良这么多年,除了坐月子,张六娘就没睡过几个好觉,每天都是半夜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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