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丢人,连喊都不敢喊。”
她说到这里,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范继良目光越过她,落在床上。
床上的富贵用手撑着头,满脸的餍足,轻哼了一声。对上范继良的眼神,他振振有词:“这男人早上容易冲动,她自己跑进来把我喊醒,就该承受后果。”
荷花已经不年轻了,说她不懂这个,范继良也不能信啊。
“范大哥,我不是故意的。”荷花见他没有如往常那般护着自己,反而一脸生疏,甚至没有打算进屋,忍不住哭诉道:“我想来求他放过我们,你为了我付出那么多,我真的是死都不敢死,怕报答不了你的恩情……这混账他不是人!”
范继良神情淡漠:“反正你们曾经是夫妻,已经睡了那么多回,不差这一回。”
这是昨晚上富贵说的话,此刻由他口中说出来,满满的阴阳怪气。
“范大哥,我没有想和他亲近,你相信我啊,我可以对天发誓,但凡我有和他和好的想法,那就不得好死。”荷花上前,想要靠近。
女子刚和人同房,身上带着的那股味道熏得范继良脑子都清醒了不少。他再次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退得荷花周身冰凉,她不再哭,慢慢收起了脸上哀伤的神情,越过范继良走到了楼梯口:“范大哥,咱们俩之间纠缠了这么久,谁对谁错早已分不清,这一次是我对不起你。只希望我走了之后,你能平安顺遂,安然一生。”
说着,脚下一滑,人就要往下滚。
范继良离她不远,见状,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上前伸手把人拽住,他反应过来时,确定自己将她抓牢后,只觉得满心后怕,额头上满是汗,后背都已经湿透。
荷花眼睛一亮,满脸的欢喜:“范大哥舍不得我死,对么?”
范继良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他走到如今,没了妻子儿女,如果再没了荷花,就真的孑然一身,闹了半天什么都没剩下。
“你别死,我原谅你了。”
“范大哥,你太好了。”荷花扑进了他的怀里。
何富贵躺在床上,从头到尾看着,在荷花即将滚下楼梯时,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更别提起来拉人了。
“可真是情深意重,让人羡慕呢。”
范继良推开荷花:“你回去洗一洗,重新换一身衣裳,我有话要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