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连心,痛得他连连惨叫。
这么大的动静,床上就算睡了两头死猪也会被吵醒。很快烛火亮起,姜氏看见儿子的手指上带着的捕鼠夹,一时间面色复杂得很。
朱明跃痛得恨不能昏过去,看见爹娘都坐起身却没有要下来解救自己的意思,当即颤声道:“爹娘救命。”
姜氏舍不得得看儿子受伤,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身边的男人摁住,朱父没好气地道:“那玩意可放在暗格里的,你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这屋里摸什么,被夹了活该。”
朱明跃已经痛得站不住了,眼前阵阵发黑,干脆瘫软在了地上。
隔壁的雪慧在他起身时就已经醒了,一直支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她希望一切顺利,听到惨叫声后就知道事与愿违。又听见男人在哀求双亲救自己,同样听见了公公的那番话。当即再也躺不住了,披衣起身奔到隔壁,看清楚屋中的情形后,尖叫一声扑了上去。
“明跃,你怎么会受伤,疼不疼?”
朱明跃都要痛死了。
雪慧试图去掰那个捕兽家,可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气,掰到一半全身脱力松了手,捕鼠夹又谈了回去。朱明跃再次惨叫一声,然后晕了过去。
姜氏一脸恨铁不成钢,骂道:“没吃饭吗?我儿的手就算没废,让你这么弄多半一要废了,要是他成了废人,老娘饶不了你。”
一边说一边下床。雪慧吓得后退了几步,忍不住辩解:“不关我的事,我也没想到……”
她真不是有意害朱明跃再次受伤的。
其实她一心想要离开这里去城里过好日子来着。朱明跃受伤之后,多半走不了了。想到此,她真情实感地哭了出来。
朱父冷眼瞧着,不说帮忙了,甚至没有下床查看儿子的伤。
朱明跃指尖已经流了许多血,姜氏小心翼翼取下了捕鼠夹,当下流的血就更多了。她急忙找来了一块布帮儿子把手包上,又吩咐雪慧:“赶紧去请邻居帮忙请个大夫来。”
雪慧只觉得腿软,扶着墙走出去扬声喊人。
刘大山白天干活累得够呛……他是工头,得以身作则,如果他都偷懒不干活的话,底下的人只会更懒。因此,白天干活他比谁都卖力,累得回来后倒头就睡。
倒是刘母没干多少活,做那么多人的饭活挺多,可她活了大半辈子,做饭这点活儿对于她来说真的很轻松,想要帮着搬砖,刚刚一碰,就被东家吼了回来,她只能熬点绿豆汤之类的守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