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孔德:“……”
他之所以敢娶朱明瑶,敢和李家姑娘以未婚夫妻相称,是有把握自己甩了她们是能够说服她们不闹事。
就他干的那些事,是经不起讲究的。当然,也不至于有牢狱之灾,如今他在城里欠着药钱,且他是故意不给钱偷跑,真到了城里,再想全乎回来纯属做梦。
朱父怒火冲天,揪着地上的人又是几下,孔母嗷嗷叫唤,边上的人不知内情,也没有上前拉架。反正孔母虽然挨了打,但离要命还早着呢。
姜氏都没动手,叉着腰道:“我听说你在院子里天天骂我们朱家缺德?咱们镇上所有人都知道缺德的人是谁,别什么脏事都往我们家身上扯,孔德被人打断腿,根本就不关我们家的事。再让我听见你胡说八道,我缝了你的嘴!”
孔母之所以敢骂,是真觉得儿子的伤九成九和朱家脱不开关系,在她眼中,朱家简直欺人太甚,找人偷摸打断了儿子的手脚不说,居然还当天化日闯进门来教训她。
这也太过分了。
孔母当即开始哭天喊地,控诉朱家欺负人。
外人见了,谁也没有贸然出言相劝。说实话,这两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家日子过得好好的,没必要招惹他们。
朱父见状,再次动手,愣是打得孔母求了饶且保证再也不胡说八道才收手。
回去的路上,牛车上的一家三口都挺沉默。姜氏没有消气的感觉,心里还特别憋闷,她想不到女儿的前路在哪里。
忽然,牛车停下,姜氏身子惯性的向前冲,还好被男人抓了一把才没有摔出去。她心情本就不好,下意识就冲着车夫嚷:“你怎么赶的车,把我摔出去了你拿什么赔?”
车夫伸手指了指前面,众人这才发现路旁的沟里有一个男人,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似的。
朱家父子对视一眼,到底还是跳下牛车过去瞧了瞧。
当他们把人拽出来翻开后,发现还是个熟人。其实也不是多熟,只是有过几面之缘。面前这个鼻青脸肿的分明是冬梅的大伯子陈崖。
此人常年住在镇上,都不怎么回陈家,喜欢和朱家人说话,可朱家人不爱搭理他。久而久之,他也不凑上来了。
他怎么在这里?
陈崖不缺银子,跟着岳父做生意,算是过得好的那一波人,朱父很快就有了决断,让车夫掉头,把陈崖送回了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