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不能把人给弄得跟自家离心了。
赵长南胡乱点点头,很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张父叹气:“盼柔,他这还是怨上咱们了,回头你耐心一些,把人哄回来。男人喜欢温柔的女子……”
“凭什么?”张母怒气冲冲,“盼柔又没错。”
张父无奈:“这夫妻之间过日子,不是非要争论个谁对谁错,放低身段哄一哄没什么要紧。”他看了一眼屋檐下排排坐,分糖糕吃的两个孩子,“就当是为了孩子。”
张母还是气不过,却也没有再反驳。
出了这样的事,院子里的气氛不太好,不过,有两个孩子玩闹,张家夫妻的心情倒是很快好转了起来。
一夜无话。
翌日,楚云梨按照张盼柔去铺子里上工的时辰出门。
张盼柔从小跟母亲学绣花,这份活计不算辛苦,就是有点伤眼睛。张母现在看人都是重影,因此不赞成女儿一直关在家里绣,她托了关系,让女儿去铺子里做了教人绣花的师傅,工钱不如绣花赚得多,但绝对比卖力气的苦工高多了,加上赵长南的工钱,夫妻俩每年都有结余。因为养孩子的钱多半是老两口出的,每年存下来的钱就更多了。
这活儿不累,送姑娘来学绣花的都是附近的人家,反正有天分就多指点几句,没天分随便讲一讲,懂不懂看自己。
张盼柔做得不错,挺得人尊重。
这活计对一个女人来说,确实不错,工钱高,不辛苦。偶尔能收到那些小姑娘带来的吃食和礼物,虽然不贵重,也聊胜于无。可楚云梨不爱这样要死不活的熬着,她当日和往常张盼柔一般指点那些小姑娘,得空了就拿着张盼柔绣剩下的东西,半天时间绣完,重新选了一块上乘的料子架好。
这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是来学基本绣法的,拿过来的料子也都是最便宜的,偶尔有好的,那也是特别小的碎步条子。
楚云梨挑的这一块只有巴掌大,呈不规则的三角,她坐在窗边,就着耳边彩线穿过料子拉出的声音,很快绣出来了一朵牡丹。
牡丹配色华美,真如人间富贵花一般绚丽夺目,而翻过来,是一朵绿菊,深深浅浅的绿,勾勒得菊花清雅至极,两种花朵对方的冲击之下,丽者更丽,雅者更雅。
楚云梨绣完时,夕阳西下,到了下工的时辰。而那些学了一天的小姑娘会在临走之前把自己绣的东西送给师傅查看,然后指出不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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