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包氏在郊外的庄子里醒来的时候,先挨了一顿打,等眼睛能看东西了,发现儿媳已经把郡主抽晕在地上。她并不知道自己醒之前发生了些什么,也不太清楚儿媳到底有没有被人欺辱。
不过,既然那些官兵都说有可能,那多半是有这种事。不然,女子贞洁关乎人命,一句话说不对,搞不好就有人寻死,如果不是有十足把握,官兵不会这样信口开河。
当然,包氏后来听儿子说了康王府的事,也知道那些官兵是康王府所派。之所以这么说,可能是受了郡主的指使。
一时间包氏也弄不清楚儿媳到底有没有失身,此时当着亲家的面,不管有没有,都一定得有。
“欢喜已经被其他男人给玷污了,我儿子是新科状元,虽说这状元不少,可也不至于沦落到跟一个不贞的女子做夫妻的地步……”
李父惊讶:“怎么回事?你们在来的路上被人欺负了?”
他扭头问女儿:“你不是说,除了吃得不好,一路都挺顺利吗?”
“不是在路上,而是到了京城之后。”这里没有外人,她口中的外人指的是姚家母子,在场几个人都不会把那些要命的内情说出去,她当即冷笑道:“关于此,就是何光泽为何要千里迢迢把我折腾到京城的真相了。”
楚云梨丝毫没有隐瞒,把何光泽干的缺德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李父都惊呆了。
“让你被贤王府的郡主欺负,欺负到只剩下一口气。然后让康王府出门抓现行,顺便把贤王府告到发配?”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自己女儿有这么大的影响么?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楚云梨面色淡淡:“我只是一个火折子而已,冒出来点了这把火后,就可以被废了。”
李父周身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内衫都湿透了。他发现自己曾经大错特错,一直认为读书人很厉害,能够凭一己之力跨越阶层。可是,读书人身份上去之后,害人的法子简直层出不穷。为了往上爬,真的是谁都可以牺牲。
李欢欣手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是真的很害怕。妹妹和妹夫感情一般。他们夫妻也差不多……如果今日考中状元的是姚斌,被郡主看上的人也是姚斌。那么,她可能在郊外的庄子里就已经被那些官兵给弄死了。
至于姚斌拒绝康王府的招揽,不肯陷害妻子……李欢欣自己都不相信他会做这样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