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没错,这根本就是个疯子!她后退一步,打开门,推开了门口的丫鬟,拽着女儿就往外跑。
楚云梨哭笑不得,不过还是配合地跟着一起跑。
牡丹性子爽利,却从来不敢与人争执,与她多年来在花楼的遭遇有关。常年习惯了迎合别人的人,早已没有了自己的棱角。
母女俩一路下楼,一刻不停歇,直接跑到对面的酒楼之中,直到在雅间里坐下来,牡丹的心还砰砰跳着。
“那个疯子!”
楚云梨若有所思:“这些日子您就没打听一下天天往家里送礼物的人跟咱们有什么恩怨?”
“能有什么恩怨?肯定是那些女人记恨我啊!”牡丹摆摆手,“你的想法是对的,我还是别去花楼了。一会儿咱们回家的路上找个中人问一问附近几条街上有没有铺子卖……买一间位置好点的铺子,如果做生意不成,咱们还能收租。只是,我们母女俩以后要省一点,不能再乱花银子了!”
说到这里,牡丹叹口气,一口气还没叹完,又来了兴致,一拍桌子道:“来人,送点好吃的。”还不忘嘱咐女儿,“多吃点,下一次想吃好的,不知道得等多久之后。”
楚云梨失笑,她算是看出来了,牡丹对于她做出来的脂粉是一点都没有指望过。
她也懒得多言,母女俩大吃一顿,回去的路上很快敲定了这条街上一个小铺子。不是不想买大的,而是大的贵,牡丹也不愿意把所有的钱都放在铺子上。
除了一开始遇见江夫人有些败兴致,之后都还算高兴,尤其买下了铺子,更是一件大喜事。母女俩回家的路上心情都不错。结果,刚到门口,又看见了讨厌的人。
周光耀站在那处,浑身披着一层水汽。
外面在下毛毛雨,坐马车感觉不到,但一直站在外头,很快就能打湿衣衫。
周光耀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身上的衣裳颜色都深了不少。
牡丹买的院子不大,两人的马车只能在外头停。楚云梨掀开帘子,就对上了周光耀血红的眼。
“嚯,好吓人啊,你这眼睛跟鬼似的,晚上没睡吗?”
周光耀瞪着她:“你非得毁了我才高兴?”
楚云梨扬眉:“我去找你夫子这件事你知道了?”
“夫子不要我了,并且已经在全城的秀才面前毁了我的名声,柳如兰,你好狠啊!”周光耀恶狠狠瞪着她,“你说爱我念我,都是假的!我就做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