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底下的人说什么是什么,每个月她会抽出两天出去巡视铺子,账本也会抽查。
楚云梨来了后,也没改了这些规矩,因为钱芳华这种做生意的办法虽然赚得少点,但却最省力气。
她一大早出门,先去了林济阳开的酒楼用早膳,如今大管事已经换成了她的人,原先林济阳和林梅雨私会的那间院子已经打理出来接待客人。楚云梨在楼上选了一个雅间出来做书房,偶尔过来坐坐。
早膳吃完,楚云梨正在看入账,就听管事禀报说,赵婉儿到了楼下,非要上来见她,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与她商量。
“不见!”
哪怕还没有见到人,楚云梨都已经猜到了是让她帮忙说媒。
楚云梨不爱多管这些闲事,若是钱芳华,怕是吃了婉儿的心都有,怎么可能会帮她?
说是冤有头债有主,但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做到不迁怒旁人?
楚云梨刚接管酒楼没多久,大管事是自己的人,底下的人却没有全部换完。这些人是忠是奸,一时还分辨不出,她多看了一会儿确定账本无误,这才起身下楼。
坐上马车,到了街上还没走几步就被人给拦住了。
楚云梨掀开帘子,看到赵婉儿站在路中间,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有事就说吧。”
赵婉儿看着马车里肤白貌美的妇人,三十大几的人,看着却如二十多岁一般,眉眼舒展,毫无愁绪。
换了旁人遇上那些事,怕是会大受打击憔悴不堪。赵婉儿心里有点复杂,既希望钱芳华憔悴一些,又希望她高高兴兴,没将那些恩怨放心上。
只有将那些恩怨放下,才有可能帮她说亲。
“舅母,能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吗?”
楚云梨摆摆手:“不能!”
赵婉儿看她那冷漠的态度,猜到事情可能不会如自己所愿,但还是不想放弃:“舅母,我十五了,婚事耽搁不得。您有没有认识的青年才俊……”
“有啊!”楚云梨上下打量她一番,“但我凭什么要帮你?”
赵婉儿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舅母,我不知道娘何舅舅之间的那些事,咱们这些做晚辈的都是无辜的,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不比你好多少,我也是受害者,之前我不知真相,还对表哥情根深重,在母亲面前求了许多次……我也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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