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屿大受打击,整个人恍恍惚惚,被护卫一推,直接摔倒在地上。
得知婉儿死了,他没有多伤心,此时真觉得浑身从里到外凉了个透。
婉儿说得对,林梅雨活着一天,兄妹三人就别想过好日子。
林牧屿跌跌撞撞回到宅子里,让人买了酒来喝了个烂醉。
林济阳一觉睡醒,得知儿子醉得不省人事,只觉胸膛像是被人掏空了似的透心凉。
“让他酒醒了就过来。”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林牧屿才睡醒。
外面传来做法事的动静,叮叮当当还有道长的声音,特别吵人。林牧屿起身,歪歪倒倒出门,扑到了灵堂之外,好半晌都没有动弹。
林梅雨坐在灵堂外,她是长辈,不用给晚辈守灵,本想让玉宝来守,结果这混小子一大早就出了门,到现在也没回来。
虽说她还很年轻,离死还早,但此时心里却无端端生出了几分老来无依的悲凉。
林牧屿倒是不介意给赵婉儿守灵,到底是惦记了多年的姑娘,他没想过她会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跪在灵堂前烧纸时,心里也难过至极。
难过之余,余光撇见了门口坐着的母亲,突然就觉得这个女人特别心狠。
太阳落山后,做法事的道长收了工,林牧屿跪坐在灵堂里,问:“姑母,你当初把我抱给娘,舍得吗?”
林梅雨有些恍惚,听到儿子的问话才回神:“不抱给她能怎么办呢?我还没有定亲,还是个姑娘家,如果不给你找一个好去处,我们母子俩都要倒大霉。”
林牧屿摇头:“不,凭着爹对你的感情,我不相信他不愿意负责,你当初为何不嫁给爹?”
林梅雨皱了皱眉:“你在质问我?”
“是。”林牧屿一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一想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不少人在拿这些事当笑话讲,他心里就很堵,想死的心都有。
这么羞耻的事,并不是他的错,但又甩不掉。
林梅雨眼睛一眨,就落下了泪来:“那时候林家的生意不大,迫切的需要一门强有力的姻亲,还有你奶……她不赞同我们在一起。那时候我们也争取了,可长辈不愿意,我能有什么办法?”
林牧屿一脸惊奇:“所以你们就私底下生孩子?”
林梅雨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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