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但理智告诉他,这就是事实。
丁氏怎么敢?
陈老爷霍然从水中起身,顾不得身上还是湿的,捞了一件衣裳裹上,也不管自己怎么样能不能见人,起身就往主院奔。
于是,府里的人也见识了一回老爷光裸着身子裹着一件披风狂奔的盛景。
陈老爷跑到了住院之中,一眼就看到了被压在地上的两个年轻人,二人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还有不少指甲的抓痕。
“二弟,你确定这两人是从夫人的屋子里钻出来的?”
陈启面色淡淡:“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看见,大哥不信,可以问问他们。”
陈老爷哪里好意思问?
他目光落在了头发披散着的妻子身上,这会儿衣裳虽然穿好了,但能从她的眉眼间看出餍足之色。
“丁氏,这就是你们丁家的教养?”
陈夫人在他来的这段时间里想了许多,其实在几个月之前,她真的不怕这男人发难。毕竟,大哥是衙门里的师爷,在大人面前很说得上话。
现在不一样,大哥已经被赶出了衙门。最近想要走关系去那些偏远一些的县城做县令,但是很不顺利,想要捐官的举人很多,而一县之主用不了几个。即便是付出了大价钱,那也得等。
一个萝卜一个坑。
得等到那坑里的萝卜拔走了,哥哥才有填进去的可能。
关键是,前头有钱有势的人多了去。丁家根本争不过。
也就是说,丁家已经大不如前,根本辖制不住姓陈的。
既然不能摊在明面上,那就得为这事扯一层遮羞布:“老爷,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夫人一开口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她的嗓子又沙又哑,带着股腻人的语气。
陈老爷久经沙场,哪里听不出来夫人在此之前经历了什么?本来就黑的脸当场更黑了。
“来人,送笔墨纸砚。本老爷今天要休妻!”
陈夫人吓一跳,急忙扑上前,抱住陈老爷的胳膊就想为自己求情。
这一抱不要紧,因为她太过慌张,用的力气也大。直接把披风给扯了,当场就露出了陈老爷上半身光裸的身子。
陈启安眼疾手快,一把捂住楚云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