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孩子递给男人,接过桶就喝。
相比起他们夫妻,铁树完全能够接受喝血,眼看嫂嫂松了口,他一把抢过来就喝。
几人喝了一圈,地上的人终于起身,看到他们喝血,忍不住面面相觑。
铁老婆子还在心疼她的牛。
而铁开文看到地上的牛连抽搐都没有了,心知事情已成定局,他呵斥道:“弟妹,你在做什么?杀牛就算了,有吃的为何不先孝敬娘?”
再孝敬,这一家子老老少少好几条命全部都要赔进去。
楚云梨嘴角一咧,露出血盆大口:“前我就是太孝敬了。爹娘总说靠你们养老,所以偏疼你们几分。从今天起,我们分家了!娘那么疼你,就跟你们过吧。”
说着,她两步上前,从摔成一堆的包袱里精准地找出了一包小米递给铁树:“起锅熬粥,喂给你小侄子。”
五个月大的孩子,喝不了牛血,又没有奶水喝,瞅着就要不行了。
铁树接过,春芽眼眶含泪,立刻上前去找带来的小锅。
几人都开始忙活,白氏想要跟侄媳妇抢锅,没能抢赢,气得破口大骂:“我看你们是要反了天了。”
楚云梨回头瞪她,手里带血的刀一比划:“谁要反?”
血淋淋的大刀在阳光下熠熠闪光,白氏到了嘴边的谩骂立刻咽了回去。妯娌二十多年,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弟妹这么凶。
在这样的世道里,人被逼疯了很正常,楚云梨不打算与他们虚与委蛇,直接就翻了脸。
莲花咽了咽口水,搂紧了怀里的孩子:“二婶,你……你是不是撞上脏东西了?”
就差直接说楚云梨是中了邪才性情大变。
白氏听了这话,一把抓住了婆婆的胳膊:“娘!她肯定是疯了,要么就是被鬼上身。这种邪物不该活着,我们把她烧了吧。快点啊,家里有这么一位,日子还怎么过?”
春芽忍不住:“你才疯了。”
白氏斥责:“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楚云梨似笑非笑:“烧啊,火折子又不是只有你们才有,来,附近都是干草,咱们看谁先被烧死。”
白氏:“……”
她咽了咽口水,说实话,这样的弟妹她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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