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气道:“这孩子,怎么连自家人都偷呢。”
“别偷啊偷的,好难听。”蒋满华披衣起身:“孩子应该是遇上了难事,不好跟咱们说。”
柳氏急得团团乱转,听到这话后,又转了一圈,想到什么,顿住脚步回身看着男人上下打量。
蒋满华疑惑:“看我做甚?”
“以前你对小妹可一直都没放在心上,换了大河你这心眼儿就偏到了天边去。”柳氏面色古怪:“难道你早就知道小妹不是你的孩子?”
当然不是。
姑娘家早晚都要嫁到别人家去,靠不住的。再说人年轻的时候想法和年纪大点又有不同。蒋满华那时候想着过一天算一天,没想带小妹走,不然就不愿意费心思培养感情。现在不同,人到中年,便开始准备年老了的事。沈大河是自己儿子,维持好这份关系,以后儿子就能给自己养老送终。
“不知道。”蒋满华慢悠悠道:“就是觉得跟小妹没眼缘。看到大河就觉亲切,可能真是血脉亲缘在作怪。”
柳氏觉得这话有理,看到老大已经追了出去,总算松口气。
可惜,蒋文树一直跑到了村子外都没有看见人,又去其他的岔路口找了找,连影子都没见着。只得悻悻回家。
他一进门就问:“娘,你在那里面放了多少银子?”
“就二两多。”柳氏叹口气:“那孩子,有事情可以跟我说嘛,直接伸手拿,哪里来的毛病。”
“老话说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他爹偷了别人的家,他也是个偷儿,这叫家学渊源。”蒋文树满脸嘲讽:“你把地契收好了就行。”
反正家中的银子多半都给了父亲,剩下的也没多少。
大半夜的折腾了这一趟,蒋文树累得气喘吁吁,浑身都是汗水,他准备去洗漱完睡觉,家里十亩地,还没开始收拾,明儿还得去干活呢。刚转身,忽然觉得母亲的脸色不对,他回头问:“娘,你怎么了?”
柳氏满脸不自在:“没……没怎么。”
蒋文树想到某种可能,脸色难看地问:“我们家的地契呢?”
柳氏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在,在呢。”
蒋文树看她这样,愈发怀疑,伸出手道:“给我看看。”
“你又看不懂。”柳氏拍掉了他的手:“我好好放着的,平时都不去碰,大半夜的,赶紧回去睡吧!别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