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句句在强调她没想打扰范继良夫妻,可这一开口,那意思就是她和范继良之间情谊很深。
张六娘又不是死人,听说这些,如何还能忍得住?她一吵,范继良又要护着荷花,夫妻之间闹翻是必然的。
几人在这里说话的动静不大,却还是引起了楼上人的注意,有人从后门处摸着过来了。
来人是范继良的瞎子娘,她看不清路,又住在顶层的阁楼上,平时是不下来的,吃喝拉撒都在那间屋里,就是为了给儿孙省事。
她摸进了屋,头朝着母子几人的方向问:“是六娘吗?”
瞎子眼瞎心不瞎,是个不错的人,楚云梨颔首:“是。”
她瞎了多年,对声音敏感,听到动静后就往这边摸来:“六娘,玉珠他们呢?”
“奶,我在这儿。”玉珠接话:“我们搬出去了。”
“我知道了。”范母叹息一声:“这个混账,脑子被屎糊住了似的,你们走了也好,别回来了,以后乖一点孝敬你外祖。”
张父在城里认识不少人,如果他有心庇护,几个孩子应该能寻到不错的婚事。这就行了。
范继良听到母亲的话,脸都黑了。
“娘,我欠了人家的,难道不该还吗?”
“你个蠢货!”范母张口就骂:“还债是还债,你跟人纠缠不清,什么时候才还得完?万一这女人的男人哪天找上门来,以你们俩不清不楚的事威胁,让你给一大笔银子怎么办?”
那可是个赌鬼,什么干不出来,这是很可能会发生的事。
荷花哭哭啼啼,“伯母,您多虑了。他根本就不管我。”
“闭嘴!”范母呵斥:“范继良,你要是眼中还有我这个娘,想让我多活几天,就别让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反正都是花钱请人,请别的人来干活儿也一样。”
“不一样!”范继良叹息:“娘,这请来的人要是干活不实在,三个都不一定能顶得上荷花一个!”
“那我宁愿请三个。”范母讥讽道:“至少,人家只是要工钱,不会要更多。”
荷花放下帕子:“范大哥,我还是走吧。闹得你们夫妻失和我心中已经很歉疚了,如果把伯母也给气着了,我可就真的成了罪人。”
说着,拔腿就往外跑。
范继良抬步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