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更让人气愤的是,蒋玉安这个正经的血脉,在双亲走了后这么多年间,花费的银子总共才七八百两,且九成的银子都花在了求医问药上。
每年四套新衣,吃的东西就是厨房下人吃的大锅饭……美名其曰,生病了不能吃得太油腻,新奇的东西也不敢给他吃。
这些消息,蒋玉安一点都没有隐瞒,不过短短半日,就已经传遍了城里。
得知此事的人,谁不说蒋家夫妻养出了一条毒蛇?
在查账的时候,消息传开之前,蒋玉林求了十几次,甚至都给他跪下了,可惜蒋玉安铁石心肠,只道:“凭你曾经阻挠我请大夫,又故意找一些医术不高的人来给我治病,我就是杀了你,也是你活该。”
蒋玉林风光无限好多年,从没想过自己会落到这样的境地。咬着牙辩解:“做生意要讲究天分的。我没有那个本事,所以生意越做越差,这事儿不能怪我呀,谁让爹娘只有我们兄弟两个孩子。你又小又弱,只能我顶上。他们走的时候让我好好照顾你,这件事情我确实做得不太对,可我一心扑在生意上,家事根本就顾不上呀。都是你嫂嫂在管,你要是生气,我把她休了!或者休之前我再把她打一顿?”
蒋玉安没有想把他一棒子打死,死是最容易的。原身受了那么多的苦,可不能便宜了他。
“是啊,爹娘只有我们两个孩子。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我也不去报官了,你带着全家走吧。只是,当初你们兄妹怎么来的,现在就怎么走,除了你的妻儿,其他的人和物最好什么也不带。休妻不休妻的,那些都不关我的事。饶你一次,全了咱们这份兄弟情谊,回头咱们就是两家人,你的家事就与我无关。”
蒋玉林傻了眼:“那我的妾室呢?”
蒋玉安张口就来:“如果是衙门记档的良妾,算是你的妻室,带走也行。如果是有卖身器的贱妾,那你就只能拿银子来再赎她们一次。”
蒋玉林不满:“可我把所有的东西留下,哪里还有银子?你是不是想把那些女人卖掉,以此来羞辱我?”
“并不是。”蒋玉安板着一张脸,“你不能带银子离开,就算是借给别人的账目也该由我去收。但你妹妹当初出嫁带了不少嫁妆,我爹娘给的那一份,那是送给她的,我就不追回来了,可是你后来又补了不少。那些本就是蒋府的东西!我让你用蒋府府东西将你的人换回去,不算手下留情么?当然,人心不足嘛,你要是觉得我还不讲情面,随便你怎么想!”
他扭头吩咐人管事:“来人,送蒋玉林夫妻和他那些孩子离开。记得,在门口让他们换上布衣!”
“你太过分了。”蒋玉林怒不可遏,“布衣,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