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完婚。
开门的是李姑娘,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特别复杂。
孔德被马车颠了一路,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就想喝口茶,坐下来歇一歇。他是奔着成亲来的,看见李姑娘,瞬间扯出了一抹热情的笑:“可有想我?”
换做以前,李姑娘会羞得满脸通红。
这一次李姑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扬声喊:“爹,姓孔的来了。”
孔德:“……”这是什么称呼?
当初他第一次上门租房,这家人还客气有礼的称呼他为孔书生,都来往三年多了,却连第一次上门都不如。
李父从茅房里出来,道:“你去洗碗,这里有我。”
孔德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肯定是出了事。特么又是谁在后头胡编乱造坏他名声?
“伯父……”
李父抬手止住他未尽的话:“别这么称呼,我担当不起。之前说好了的你要娶我女儿,从当初提这件事情到现在已经有三年了,你一直说考中了秀才再上门提亲……”
孔德立刻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戒指:“这是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老物件,是传给儿媳妇的,这一次我上门就是来定亲的。”
“不用了。”李父看也不看,“我女儿已经和陈家的小子定亲了,婚期定在来年二月,她如今已经是半个陈家人,提亲的话不必再提。说起来也是我们家的不对,收留了你一段时间就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你会读书,人又年轻,前程似锦,我女儿只是一个大字不识的毛丫头,根本配不上你。”
孔德:“……”
他心里特别慌,如果不能跟李家的姑娘结缘,就绝了他到城里长住的路。
原本他的打算是先搬到城里来,如果实在找不到秀才为自己作保,那就先去找个账房先生的活计干着,或者给富人家的孩子启蒙。
他更倾向于后者,但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得住下来后慢慢寻摸。这住自家的房子和住客栈完全是不同的花销,他手头的银子不多,住客栈用不了几天就得灰溜溜回镇上。
“伯父,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指出来,我都可以改,早就说好了的亲事不能变啊,我心里已经将梅子当做了妻子,没有她,我下半辈子怎么活?”
一番话情真意切,李父不为所动。
李老头本来在屋中睡觉,被外头的动静吵醒,看到孔德后瞬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