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正月,你亲自去盯着,让他住最荒凉的院子。”
正月试探着问:“让这院子里的人跟去伺候?”
“伺候?”楚云梨嘲讽道,“把这院子里的人都挪过去了,他就跟换一个地方住没区别,还怎么反省?既然是做错了事,那就该受罚,让他自己洗衣做饭,对了,给他送粗布衣衫。”
正月讶然:“会不会太狠了?”
陈家不是豪富,但府里的公子也没有吃过苦,哪儿受得了这?
“他要是过不下去,正好收拾东西滚啊。”楚云梨摆摆手,“烦得很,不要在我面前提他。记得将那些他糟蹋过的丫鬟全部发卖。”
她走了几步,忽然想起陈泰云突然对周传芙下毒这件事有些蹊跷,明明周传芙没有约束他,他没必要冒这样的风险,杀人可是要偿命的,虽说富贵险中求,可他不冒险,照样不影响他富贵嘛。
“把所有跟他有关系的女人都查出来,然后让大夫把一下脉,确定没有身孕再送走。”
正月咋舌,知道主子这一回是动了真怒,忙答应了下来。
不说陈泰云面对两套粗布衣衫和无人伺候有多崩溃,楚云梨回到了外书房后,立刻提拔了两位得用的管事。
说实话,身为东家根本没必要凡事亲力亲为,算账这种事,找两个得力又信任的人盯着,让他们去操心,偶尔抽查一下,再和往日里的账本对照一下盈利,只要大差不差就行。
天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赚再多的钱自己花不上几个,还累死累活,这可不是楚云梨想要的日子。
楚云梨安排了一番,让几个管事互相提防。确保无论哪个管事有外心都有人给自己报信就行了。
周家做生意多年,不需要去认识更多的客人,只要选定货物,运到各大府城,就能财源滚滚来。说到底,做的就是个东货西卖,南货北调的买卖。靠着那些船,赚得盆满钵满。
而这也就导致了家主这个位置只要能够盯住底下的人不生外心,那就谁都能做。周传芙管家已经六年,底下的人虽然尊重她,但更多的是尊重家主这个身份,对她本人并没有多少信服。
楚云梨进了书房的暗室,挑出来了几张契书,都是大片的山头和庄子,她找来了管事,让其带着人去建造工坊。
周府家大业大,能人众多,她这一次很轻松就能将工坊造起来,并且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做出来的货物卖遍大江南北。
工坊不是一天造得起来的,楚云梨安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