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该上门送一份礼的。两人没出事之前,感情还不错,照那时候的关系,张成才该帮着上门迎亲才对。
张成才也想着哪怕自己不做周师傅的徒弟了,跟李大富之间也有些龃龉,但到底师兄弟处了十多年,该上门送点喜钱喝杯水酒。他腿上有伤,人不能到,喜钱也该到。
楚云梨直接给拦了。
“当初你摔下马车的时候说有人推你……”
张成才向来喜欢把人往好处想,当时特别笃定有人推了自己,可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他都有些忘了那时的情形:“就是送个喜钱,大家红白喜事走动一下而已。再说,青青还是师父的女儿。”
“总之不许去!”楚云梨语气霸道。
张成才:“……”
“儿子不去就是,您别生气了。”
旧事重提,他又开始回想自己摔下马车时的情形。当然,铺子里一天三顿的忙,有空时还要准备配料,还得洗碗打扫桌椅,没什么空闲让他细想。
这一日,忽然有一架华美的马车从府城的方向而来,进了镇子后停下,车夫问路旁的人打听了张春娘家所在的位置,然后重新启程。
路旁的人都觉得奇怪,因为他们的记忆中,张春娘是镇上的姑娘,根本没有城里的亲戚。
忽然有人想到了张春娘那些铺子,她像是突然之间发了……该不会那些银子来路不正吧?
马车到了张家门外,车夫让人来铺子里请人。彼时楚云梨挺忙的,直说让人等她半个时辰。
传话的人是同住一条街的半大孩子,欲言又止地道:“那一行人看起来脾气不太好,婶最好别让他们多等。”
楚云梨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知道是一回事,她却不打算配合。直到半个时辰之后,铺子里没什么人来了,她才起身回去。
张成才一直都挺忙,没注意到有人来请母亲,眼看母亲要走,忙道:“娘,我跟你回,该换药了。”
他最近把药拿到铺子里来熬了,可腿上的药三天得换一次,要是等到晚上再回,天黑了都睡不了觉,他自己倒是不怕,就是觉得母亲太辛苦。
楚云梨侧头看他。
那一瞬间,张成才忽然感觉到母亲眼神里的复杂,他只觉莫名其妙,正想细问,就见母亲答应了下来。
楚云梨出门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