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还能听见。
前后折腾了一刻钟,大夫额头上的汗都由徒弟擦了好几次,刘兴义的木板才绑好。
张成才受过这样的伤,也已经快要痊愈,由于恢复的极好,加上好了伤疤忘了痛,他一开始真不觉得这腿伤有多严重。直到看见刘兴义痛成这样,才又加深了一些当初的记忆。不过,他被绑木板的时候是昏迷着的,醒过来时已经全部收拾好了,现在想起,只觉庆幸。
孙大夫都收了手,刘兴义还痛得浑身颤抖,抱着双肩不停惨叫,只是声音没有方才大。
刘母付钱的时候,手都抖了。回头看见儿子又在惨叫,还浑身的酒气,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还好意思叫?酒不是好东西,那么难喝的玩意儿送给我,我都不喝,你还拿着钱去买,怎么没有喝死你呢?你要是一头摔死,一了百了,大家都轻松!”
说到这里,她哭了出来,“大海伤着,你又弄成这样,一家子就指着我们三个女人,这日子怎么过?你都已经是快做祖父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靠谱呢?哪天我这把老骨头被你折腾死了,你就满意了是不是?”
刘兴义听着母亲念叨子,又看到门口那么多的人围观,只觉得特别丢人,加上腿痛得厉害,道:“回家!”
回家需要马车或者牛车,张成才立即道:“我们的马车已经付了钱,你去坐吧。”
刘母眼中,张成才是自己的亲孙子,还是因为儿子不靠谱而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的可怜孩子,不待林小杏答应,摆摆手道:“你腿上也有伤,还是少走路,我给你爹另外找一架车就是了。”
张成才坚持:“我这已经快好了,再说,我不赶时间。你们先走吧。”
林小杏爱占小便宜,尤其是张春娘母子的便宜,她不管婆婆的拒绝,眼看张春娘不吭声,立刻叫了医馆中那些年轻小徒弟帮忙把人挪上马车。
刘兴义昨晚确实喝了酒,他其实没打算喝到快天亮,而是准备小酌两杯就回家的,只是喝到后半场时,忽然有个醉醺醺的人说全场的酒水他都包了,临走前还给了几十两银子。
小酒馆中众人一阵欢呼,本来要走的他也留了下来,因为酒馆的东家说了,有人付了钱,能喝多少喝多少,反正不能带走,想占便宜可以,凭自己的本事和酒量。刚好刘兴义又见着了几个认识的人,大家拼成了一桌,后来就开始拼酒。
酒需要粮食来酿,哪怕是价钱最便宜的烧刀子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也不能随心所欲的喝,这便宜不占白不占,有冤大头付账这种事一辈子也遇不上几回。几人越喝越上头,到后来自己灌了多少,他是什么时候出的门,又是怎么出门的甚至是怎么摔倒的都已经完全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