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舅母不对,舅母知道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们一家子计较好不好?”
乌冬儿受伤很重,大夫说了,伤势并不乐观。若是发了高热,很可能会一睡不醒。
乌家愁云惨雾,柳家夫妻心里也并不好受。他们只有柳河在一个儿子,儿子赶回来后,要是被钱公子打得跟乌冬儿的伤一样重,他们夫妻怎么办?
两人有些迁怒陈兰花,若不是她多嘴,钱公子肯定不会知道真相。
但是一人心里又很清楚,他们如今得罪不起陈兰花,若是陈兰花生气了,跑去钱公子面前说几句柳家不好的话,柳家会倒大霉。
本来楚云梨打算陪着陈家夫妻俩去城里进货,如今也不急了。刚好夫妻俩选的那间铺子需要找木工整修,三两天修不完,也不着急进货。
当天楚云梨回到镇上,陈家夫妻问及乌冬儿的下场,楚云梨没有隐瞒,实话实说。
夫妻俩听说乌冬儿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都面露唏嘘。
“胆子也太大了,就是咱们这些庄户人家的男人,知道自己女人谁偷人还怀了孩子,肯定都会生气。下手重点,也会把女人给打死。乌冬儿怎么敢的?”
陈父赞同:“兰花,那个钱公子下手那么狠,以后你少和他来往。他如果非要买方子的话,干脆……干脆你就卖了吧。”
“爹娘放心,我心里有数。”楚云梨之前那几趟去城里并不是单纯的做生意,钱府能够养出前公子这种脾气的公子,家风应该不怎么正。
钱公子所有的倚仗都来自府里,钱府倒了,他自然就嚣张不起来了。
两日后,柳河从城里回来,因为知道的人已经很多了,柳母也懒得掩饰,只说是钱公子知道了真相,点名找他回来算账。
柳河是不想回,又不敢不回。到了镇上后,不想回村,干脆找到了楚云梨的脂粉铺子里。
彼时天已近黄昏,楚云梨带着陈家夫妻正在后院里收拾干花,四妹和五妹在铺子里守着。
姐妹两人对于这位姐夫一直就亲近不足,知道两家闹翻了后再看到柳河,那都是能躲则躲。几乎是柳河人一出现在铺子里,年纪小点的五妹就跑进了后院报信。
楚云梨直接去了外面,还把四妹也赶进了后院。
柳河风尘仆仆,脸色很难看:“陈兰花,你是不害死我不罢休啊。”
“这话从何说起?”楚云梨一脸的莫名其妙,“是我让你伙同乌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