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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个时辰之后,有人急匆匆跑来,说是卢父在外头晕了。
卢母听到这话,立刻跑出门,结果在屋檐底下滑倒。她捂着腰,半天爬不起来,装作痛苦的模样大喊:“苗娘,快去瞧瞧你爹。”
贺苗娘只是怀疑他们故意支开自己去拿咸菜,不过,她拒绝后夫妻俩也没有多说什么,她就觉得是自己多想了。此时听说公公晕了,心里并不担心,却也不得不走一趟,很快就跟着报信的人离开了。
卢母一刻也不停歇,飞奔到街上,很快抓了一个大夫过来给儿子把脉。
大夫仔细瞧了瞧,问了卢俊义生病前后的症状,又看了看他指尖,叹气道:“是毒麻草。真有大夫拿这玩意害人吗?你们请的是哪位大夫呀?”
卢母只觉天旋地转,压根就站不住。
接下来,大夫说了毒麻草的症状:“一开始会觉得双腿发麻,渐渐就站不起来了。紧接着四肢僵化,痛是不痛的。就是人会越来越废,如果发现得早,等瘫在床上起不来大概需要两三年……”
卢母恍恍惚惚:“可是我儿子这才大半个月就起不来了……”
大夫再次叹气:“那就是有人每天都在给他喂这种药。谁这么缺德啊?”
卢母不愿多说,送走了大夫,颓然坐在床边。
卢俊义受到的打击比母亲更大,他躺在床上,好半晌回不过神来。怎么也不相信贺苗娘居然会这样狠毒。
“娘,她为何要这么对我?”
“可能是她觉得被你辜负了?”卢母满心后悔,“我就不该帮你找李家……儿啊,现在我们怎么办?”
卢俊义哪里知道?
大夫说了,中毒最缓慢的就是腰,如果腰都没有力了,那离死最多还有几个月,这还是断了药。如果一直喝,快的话不用半个月他就咽不了东西只能饿死。
卢父不是真的晕,也舍不得去看大夫。因此贺苗娘到了后,他算算时间差不多,就“虚弱”地醒了过来。
他借口舍不得银子,拒绝去看大夫,两人一路往回走,回来的路上,但凡贺苗娘走快一点,他就装头疼。
回到家里,大夫早已离去。卢父看见院子里没有外人,就知道事情成了。一进门,就看到了面如土色的母子俩。
“这是怎么了?”
卢母是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