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经地义。”
癞疙宝认真问他:“你觉得如何?”
范继良张了张口,他不愿意让这些人去打扰儿子,却也明白这些债只有张六娘才还得清楚。
那么大的一笔银子,后半辈子想要过安宁日子,只得让儿子帮忙。
最终,他叹了一口气。
“赖大哥这话有理。”
癞疙宝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上一次下手那样重,就是要打到他怕。
既然他愿意,变从怀里掏出了另外一张纸:“这里是二百六十两的借据,上面已经写明了你还不起债,将这债转给儿子,你在这上头摁一个手指印,你儿子还完了债。
这件事就和你没关系了。”
范继良以为他们是直接上门讨要,没想到还得自己应允。
他今年三十出头,人生才得一半,正值壮年,愿将自己欠下的大笔债务转给才几岁大的儿子,消息钥匙传出去,他还怎么做人?
本来母子几人就不爱搭理他,这次后,怕是真的再也不会正眼看他了。
“那我们就不多留了。”
癞疙宝达成了目的,颇为满意。
一群人来势汹汹,走的时候动静也挺大。
等他们消失在后院,范继良还觉得跟做梦一般。
本来以为今天不能善了,这就没事儿了?
沉吟半晌,他若有所悟,那些人的目的是拿到银子,并不是想把他打死。
楚云梨正在新铺子里盯着人整修,这间铺子在内城,因为此,她手头的积蓄去了大半,所以只能和人一起合谋做生意。
那一座白泥山很大,她一个人吃不下来。
如今她根基薄弱,太让人眼红了,到时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虽然也能解决,可花费的心思太多,就不划算了。
因此她拉上了城里生意做的最好的几家,甚至还让大人以他们的名义掺了一股,又有大人的亲戚分一股。
这么多人盯着,谁要是敢使坏,都不用她出手就会被人摁下去。
想也知道应该会很顺利。
这间铺子她打算做成样品铺,但凡有外地的客商来,就带他们到这里。
外面摆的是普通一些的瓷器,特意修了两间精品房。
正指挥木工,忽然面外有人急匆匆而来。
楚云梨眼就认出那是兄弟俩的同窗,她有些意外:“出了什么事?”
小男子汉跑得满头大汗:“姨,有人来把玉林带走了,说是有事情找您,让您赶紧回家。”
楚云梨好奇谁这么不长眼,在前天,她已经和城里连同刘东家在内的七家富商签订了契书,另外的两家昨天也签好了。
后面两家可是衙门和大人的妻弟,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不要得罪她。
“是什么人?”
“不知道,听说是让还赌债。”
七八岁大的孩子已经听玉林兄弟说过自己那不成器的父亲,猜到他们这一次多半是被当爹都给连累了。
楚云梨气笑了,抬步出门上了马车。
没有到自家院子门外,就看到那里站着一群人,个个高高壮壮,足有十几人。
马车停下,楚云梨一眼看到了被围在中间的两个孩子,道:“孩子不懂事,你们有话跟他们也商量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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