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来,抬脚一踹。
她这一下用了大力,柳河整个人倒飞回去砸在地上,捂着肚子半天爬不起身。
他满脸痛苦,却还不忘大吼:“动手啊!
把这个女人捆住,舌头给她割了,看她还怎么胡说。”
这两日乌柳两家都在想办法将陈兰花留下,如非必要,都不想走到图穷匕见的地步。
要是真的动手强留了人,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说到底,他们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柳河身上,指望他赶紧回来让陈兰花有孩子,将陈兰花彻底绑到自家的船上。
只要有了孩子,那就是自家人,知不知道真相又能如何?陈兰花总不会故意害自己和孩子的,只要她闭嘴,那这件事情就不会有外人知道。
眼瞅着柳河被踹,乌父和柳父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扑了上去,手还没碰着陈兰花的胳膊,忽然觉得眼前雪亮的刀光一闪。
二人大惊,纷纷后退,却已经迟了。
两人的胳膊都传来了疼痛,眼角余光都看见了血光飞溅,回过神来时,各自胳膊上的肉都掉了一块。
普通人根本就承受不住削肉之痛,两人都痛得满头冷汗,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
楚云梨手里拎着菜刀,笑盈盈道:“我磨的刀,快得很呐。
我想好聚好散,你们不乐意,那……要不我把你们都砍了,大不了赔一条命?”
能活着,谁又想死?
柳河捂着肚子:“那你誓,绝对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外人。
不然,你要是砍死我,我也绝不会给你写和离书。”
楚云梨想了想:“好啊,我誓,从今天起,绝不把你跟乌冬儿苟且生子的事情说出去。”
当下人对誓言还是挺看重的,柳河吐了口气,试图减轻一些疼痛,然而无济于事,他试图起身,又很快倒了回去:“我受伤了,今天写不了。”
“你必须今天写。”
楚云梨手里的菜刀比划了一下,“我怕睡梦中被你们掐死。”
她倒是不会被这几人害死,就是不想跟这些人继续纠缠。
她怕自己忍不住,直接把他们都砍了。
柳河无奈:“让我歇一晚上,明早上写。”
楚云梨颔:“那你们都走吧,我今夜就睡在这里。
要是敢对付我,我就……”
她目光落在乌冬儿身上。
吴冬儿这几天跟哑巴了似的,从来不跟她说话。
这会儿却忍不住了:“不要!”
她拽住离自己最近的唐氏,“娘,把她弄走,她会伤害孩子的。”
乌父垂下眼眸,说实话,他还巴不得陈兰花丧心病狂对孩子下手呢。
事到如今,孩子就是女儿和外甥苟且的证据,要是孩子没了,钱公子就算怀疑,只要表兄妹俩以后再不来往,女儿的荣华富贵多半能保住。
“冬儿,兰花照顾了你们母子一个月,不会伤害你们的。”
乌父捧着受伤的手臂率先出门,“她娘,家里的伤药呢,赶紧拿来给我敷上。”
柳河常年在外头干活,刷漆这活儿会了之后并不难,干活的时候还能跟人说话吹牛,他见识得多,也想到了孩子是证据这件事,不过,他对孩子下不了手,也不让陈兰花对孩子下毒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