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屋顶掉下窝马蜂——原是早先在房梁动了手脚。
众人抱头鼠窜时,戒色慢悠悠捡钱袋:"早说开大,偏不信佛。"
月明星稀,戒色哼着小调晃进醉仙楼。二楼雅间飞出根鸡骨头,正中他光头。
"秃驴!"金玲儿倚窗笑骂,"姑奶奶当你死外边了!"
戒色摸出油纸包抛上去:"女施主,您的胭脂落怡红院了。"
雅间里炸开锅。上官玉嗑着瓜子看戏,诸葛歌跟南宫主为抢烧鸡差点掀桌。戒色盘腿坐上房梁,酒葫芦挨个敲他们脑袋:
"年轻人火气太旺,听老衲诵段《清心咒》..."
"诵你个头!"四人齐声笑骂。
更夫敲响三更时,五个活宝醉倒成团。戒色鼾声如雷,怀里还搂着半只没啃完的烧鹅。
日头刚爬过醉仙楼的飞檐,跑堂的小六子就眼皮直跳。昨儿夜观天象的算命瞎子说今日有血光之灾,他原是不信的——直到看见那五个瘟神勾肩搭背地晃进大堂。
"掌柜的!雅间伺候!"领头的青衫客甩出锭银子,指头一弹,银子"当啷"嵌进柜台三寸深。
雅间里,诸葛歌扒着窗框嚷嚷:"小二!先来十斤酱牛肉!再来十坛不掺水的醉仙酿"
"猪哥哥悠着点。"金玲儿翘着染红的指甲,"昨儿您抱着马桶吐半宿,姑奶奶可不想再刷鞋。"
南宫主正拿筷子敲碗:"南公主说谁呢?本少爷这叫玉树临风!"
"树你个头!"戒色和尚啃着偷摸带上楼的烧鹅,"昨儿谁尿遁逃单?害老子典当了裤腰带!"
上官玉蹲在房梁嗑瓜子,碎壳精准砸中四人脑门:"上官小爷在此,尔等速速跪安。"
小二捧着菜谱直哆嗦:"几位爷还...点、点些什么?"
"佛跳墙!"
"红烧狮子头!"
"胭脂鹅脯!"
"烤全羊!"
四人喊得震天响,上官玉飘然落地:"清粥小菜四份,给这四位清清肠。"
"上官缺德你丫..."
"嗯?"
"您圣明!"诸葛歌变脸比翻书快,"小二!粥里加俩卤蛋!"
菜上桌时,戒色突然掏出木鱼:"阿弥陀佛,老衲先超度这烧鸡..."
"超你大爷!"金玲儿红绫卷走鸡腿,"花和尚昨儿啃了三只鹅!"
南宫主筷子舞成剑花:"看招!暴雨梨花...哎我针呢?"
"这儿呢!"诸葛歌从汤碗捞出绣花针,"男公主的定情信物怎落我碗里了?"
三坛醉仙酿下肚,雅间成了戏台。
金玲儿踩着桌子跳胡旋舞,红绫扫落八盏灯笼:"姑奶奶当年可是合欢宗...嗝...头牌圣女!"
"头牌算啥!"南宫主扯开衣襟,露出贴满符咒的胸膛,"本少爷胸口能煎蛋!"
戒色抱着柱子念歪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翠香楼的小桃红..."
诸葛歌最绝,掏出八卦盘往地上一摔:"来!算算上官缺德裤衩啥颜色!"
上官玉倚着窗台冷笑,指尖真气乱弹:
金玲儿的红绫缠住诸葛歌
南宫主的符咒贴了戒色满背
诸葛歌的卦签插进烧鹅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