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是不是离了你那乌龟壳毒瘴就不会走路了?只会躲在里面狂吠?来来来,出来让佛爷瞧瞧,你这老虔婆除了会躲在家里玩些见不得人的虫子,还会点啥?是不是整天就对着镜子顾影自怜,哦不对,你哪还有影子可怜,镜子都被你吓碎了吧?”
他骂得花样百出,污言秽语如同连环弩箭,劈头盖脸地射向蓝彩蝶,极尽人身攻击之能事。
上官玉见状,身形悄无声息地一晃,如同鬼魅,仿佛彻底融入了周围的光线与空气之中,没有引起丝毫能量波动,甚至连微风都未曾扰动,瞬息间便已从原地消失不见,如同水滴蒸发,无迹可寻。
戒色感受到上官玉已然离去,心中更有底气,骂得更起劲了,指着蓝彩蝶的鼻子,从她那不堪入目的容貌骂到她那伤风败俗的衣着,再从五仙教那估计早就烂透了的祖宗十八代骂到他们养的那些恶心巴拉的蛊虫,甚至即兴编起了顺口溜,骂得蓝彩蝶脸色由青转紫,由紫转黑,头顶几乎要冒出实质的青烟,却又不得不强忍着滔天怒火与他继续这无聊而羞辱的唇舌之战。她需要时间!必须拖住!
蓝彩蝶一边机械地与戒色对骂,一边心中惊疑不定,她隐约感觉似乎少了点什么,那股令人窒息的压力好像减轻了一丝,但戒色那密集刺耳、一刻不停的污言秽语如同魔音灌脑,严重干扰了她的感知和判断,加上对上官玉那神鬼莫测的潜行手段根本无法察觉,让她无法准确判断对方究竟是真的被骂战吸引,还是另有行动,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这令人憋屈吐血的口水战。
皇甫诗瑜则全神贯注,警惕地护在昏迷的女童们身前,混沌剑紧握手中,月华般的清冷剑光隐隐流转,她冷冷地注视着对面蓝彩蝶及其身后众人的一举一动,灵识高度集中,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她知道,夫君已经行动,她的任务,就是守住这来之不易的二十七条小生命,并成为戒色最坚实的后盾。
一场看似如同市井无赖般滑稽荒唐的骂战,在这杀机四伏、毒瘴弥漫的险地边缘激烈上演,言语粗俗不堪,背后隐藏的却是双方心智与决心的较量,以及更为凶险的暗流涌动。远处,那些遥遥窥探的修士们看得目瞪口呆,咂舌不已,完全无法理解这诡异的一幕。而这场毒瘴外的唇舌之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