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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什么?你倒是快说啊!”蓝彩蝶的心猛地一沉,声音尖利得几乎破音,她死死盯着那名长老,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而且…我们亲眼看到…上官玉…他…他好像是从…是从禁地方向出来的!”另一名伤势不轻的长老捂着胸口,惊恐万状地补充道,仿佛说出那个名字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你可别胡说!”蓝彩蝶如遭五雷轰顶,身形剧烈地晃了晃,脸上最后一丝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但她立刻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尖声嘶叫着否认,声音因恐惧而扭曲变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禁地有万毒千蛊大阵层层防护,更有…更有圣神意志守护!他上官玉就算是真仙下凡,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进去又出来!定是你们这群废物办事不力,弄丢了圣引,还敢编造如此荒唐离谱的借口来搪塞本祭司!你们该当何罪?一群废物!”
她声色俱厉,试图用滔天的怒火和威严掩盖内心那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恐慌和不愿相信的残酷事实。
那十二位长老听到她这番不分青红皂白、推卸责任的斥责,心顿时凉了半截,脸上纷纷露出悲愤、绝望和心寒之色。一位资历最老、脸上有着蜈蚣般疤痕的长老心中一片灰暗与惨然。心中暗道:“想我等于圣教效力数千载,历经风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圣教遭此大劫,大祭司她刚愎自用,一意孤行,招惹了根本无法抗衡的强敌,如今更是要将整个圣教乃至整个小灵界都拖入万劫不复之地…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将蓝彩蝶拉下马,换一位有能力文人担任,甚至…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被她绑在了这艘必将沉没的破船上,再无退路了…”
正当蓝彩蝶还在色厉内荏地斥责众人,试图维持自己摇摇欲坠的权威时,戒色在一旁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啃着一个灵果,看准时机神补刀,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哟哟哟,真是乌鸦站在猪身上,只看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啊!自己没本事,驭下无方,计划漏洞百出,就知道拿手下人撒气顶缸?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五仙教尽出些歪瓜裂枣、阴损毒辣之徒,原来是领头的老乌鸦自己心就是黑的、烂的!佛爷我都替你们这些跟着瞎混的感到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