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不怪你,至少我们证明了茅载的阴谋。”他掏出从仓库里抢出的半截文件,上面隐约可见“龙华机场”字样,“这或许是他们下一个藏匿点。”
深夜,霍俊龙站在窗前,望着对岸闪烁的霓虹。码头的硝烟还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他知道,与茅载和日本人的斗争才刚刚开始。而在这片看似繁华的上海滩下,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深秋的上海,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霞飞路的人行道上。霍俊龙站在“晨光书店”门口,望着玻璃橱窗里新到的书籍,其中一本《呐喊》被摆在显眼位置。自从码头争端后,他意识到,除了武力与商业上的对抗,文化层面的舆论战同样重要。
书店内,十几位青年学生围坐在长桌旁,听霍俊龙讲述现代文学与爱国思想。“鲁迅先生的文字,如同一把利刃,剖开了旧社会的脓疮。”霍俊龙翻开书页,目光扫过众人专注的脸庞,“我们身处乱世,更需要这样的精神力量。”
话音未落,书店大门突然被撞开。几个身穿黑色长衫的人闯了进来,领头的是个戴金丝眼镜的文人,正是茅载豢养的笔杆子——周文远。“霍俊龙,你竟敢宣扬赤色思想!”周文远挥舞着报纸,头条赫然写着“警惕文化赤化”的标题,“租界当局绝不会坐视这种煽动言论!”
霍俊龙不慌不忙地放下书本:“周先生,读书明理何罪之有?难道在您眼中,唤醒民众意识也是过错?”他转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海国图志》,“魏源百年前就倡导师夷长技以制夷’,如今我们抵制侵略者,反倒成了罪人?”
学生们群情激愤,纷纷指责周文远。后者脸色涨红,恼羞成怒地喊道:“来人,给我砸了这赤色书店!”随从们立刻动手,书籍被抛洒在地,玻璃柜台被砸得粉碎。霍俊龙护住几个躲在身后的学生,眼神冰冷地盯着周文远。
就在冲突升级时,门外突然传来悠扬的京剧唱腔。叶知秋身穿素色旗袍,手持折扇款步而入,身后跟着程摘梅和戏班众人。“周先生好威风啊。”叶知秋轻摇折扇,“听说您自诩文化人,却行此等野蛮之事?”
周文远看到叶知秋,神色有些不自然:“叶小姐,这是政治问题,你少管闲事!”叶知秋冷笑一声,示意戏班开锣。
程摘梅跃上书桌,一段《挑滑车》的武戏引得众人叫好,而叶知秋则唱起新编的戏词:“东洋贼,野心狼,占我山河霸我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