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喝彩。
霍俊龙站起身,朝着警局的方向走去,步伐坚定——他知道,还有很多事要做,但只要像这棵石榴树一样扎根坚守,总有一天,会收获满树的甘甜。
汽修厂的石榴树已经长到半人高,枝桠上缀着几个青涩的果子。
霍俊龙给树浇水时,发现树根处钻出几株不知名的小草,叶片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
王老板蹲在旁边修轮胎,笑着说:“这草拔了吧,抢营养。”
“让它长着吧。”霍俊龙用手拨开草叶,“说不定是鸟带来的种子,也算缘分。”
正说着,张铁柱的车停在门口,车顶上还架着相机。
“今天休息,带你去个地方。”他打开后备箱,里面放着野餐垫和面包,“赵会计的案子结了,厂长儿子和法官侄子都判了刑,当年的副局长也被查了。”
霍俊龙愣了一下:“不去警局吗?”
“放你一天假,”张铁柱拍他的肩膀,“跟我走就是了。”
车子驶出城区,沿着盘山公路向上开。
窗外的风景渐渐变得开阔,农田在山脚下铺成绿色的毯子,远处的水库像块蓝宝石。
霍俊龙看着窗外掠过的树影,突然想起父亲以前总说要带他来爬山,却因为被抓一直没能实现。
“到了。”张铁柱把车停在山顶的观景台,指着远处的一片建筑,“那是新建的希望小学,用的都是合格的钢筋水泥,下个月就能开学。”
霍俊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教学楼的屋顶是红色的,操场边缘种着一排小树,像列队的卫兵。
“赵会计的家人捐了一笔钱,说要完成他的心愿。”张铁柱铺开野餐垫,“陈雪也申请调去那里当老师,她说想离孩子们近一点。”
风穿过山顶的风车,发出呜呜的声响。
霍俊龙咬了一口面包,麦香混着风里的青草味,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我爸以前总说,人活着就像种树,不在于长多高,而在于根扎多深。”他看着远处的小学,“现在才明白,根扎得深,才能结出好果子。”
张铁柱递给她一瓶水:“法医那边有个新发现,赵会计的骸骨旁边,除了打火机,还有半粒石榴籽。”他顿了顿,“可能是你爸当年埋下的,他知道赵会计喜欢吃石榴。”
霍俊龙的眼眶突然热了。
原来父亲当年不仅是目击者,还试图为赵会计留下线索,只是没能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
这粒石榴籽,就像父亲埋下的希望,穿越五年的时光,终于在今天生根发芽。
下山时,张铁柱突然说:“局里决定成立一个旧案复查组’,专门处理悬案和冤案,我推荐了你。”
“我?”霍俊龙有些惊讶,“我还只是见习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