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上油,自然发僵;你失眠多梦,是因为‘肝藏魂’,血少了,魂不安稳,就像没了家的人,到处乱逛;你头晕恶心,是因为‘肝开窍于目’,血少了,眼睛和脑子没养分,就像花儿缺水,自然蔫头耷脑。”
这话刚说完,林姑娘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我咋就没想到呢?光顾着图一时舒坦,把身子亏成这样。那现在咋办啊?”
“别慌,补回来就是了。”岐大夫递过块手帕,“你这病,根源是‘疏肝太过,耗伤肝阴’,得‘疏中有养,行中有滋’——既得让肝气顺,又得把耗掉的血补回来。就像给干渴的庄稼地浇水,还得慢慢松松土,让水渗得进去。”
正说着,门口进来个拎着菜篮子的大妈,是小区里的老住户,听见这话凑过来:“岐大夫,我知道!是不是用‘一贯煎’?上次我家老头子肝火旺,您就给开的这个。”
岐大夫笑着点头:“张大妈说得对。一贯煎就是治这种‘肝阴亏虚’的妙方,是古人传下来的‘疏肝不伤血’的典范。”
他起身走到药柜前,拉开一个个抽屉,边拿药边给林姑娘讲:“你看这方子,就六味药,却像给肝做‘营养餐’——”
“先看这个,”他拿起块深褐色的生地,掰了一小块递过去,“这是生地,得选那种沉手、断面发黑的,《神农本草经》说它‘主折跌绝筋,伤中,逐血痹’,其实最要紧的是滋阴养血。它就像给肝血池里加水,水足了,将军才有底气。这方子里头,生地用得最多,要用到30克,就是为了把亏空的阴血先补起来。”
接着又拿起把枸杞:“这是宁夏枸杞,粒大肉厚的。枸杞能补肝肾之阴,肝和肾就像母子,肾水足了,肝木才能长得旺,这叫‘滋水涵木’。就像给庄稼地的水渠补水,不光浇地里的苗,还得把渠里的水蓄满。这方子用15克,不多不少,既能补水,又不腻。”
然后是当归,切片的当归泛着油光,带着股淡淡的药香:“当归是‘补血圣药’,《本草纲目》说它‘治一切风,一切血,补一切劳’。它不光补血,还能活血,就像给stagnant的水池子搅搅水,让新水旧水动起来,补进去的血才不会瘀着。这方子用10克,既能补血,又不燥。”
还有北沙参和麦冬,岐大夫把两样药放在一起:“北沙参补肺阴,麦冬补心阴,肺属金,心属火,金能生水,火能暖土,都是在帮着肝肾养阴。就像给庄稼地搭个棚子,挡住热风,让水分少蒸发。各用12克,辅助生地、枸杞补水。”
最后,他拿起一小撮川楝子,颗粒小小的,带着点苦味:“这是川楝子,是方子里唯一疏肝的药。它跟柴胡不一样,柴胡是往外散,川楝子是往下疏,能把郁着的肝气轻轻引下去,还不耗血。就像给将军指条路,让他顺着路走,不用硬冲。这方子只用6克,少而精,就是怕疏得太猛,又伤了血。”
林姑娘听得入了神:“原来这方子这么讲究?补的多,疏的少。”
“对喽!”岐大夫把药称好,包成三包,“你之前吃逍遥丸,是‘疏多养少’,就像只放不收;这一贯煎是‘养多疏少’,先把底子补起来,再轻轻疏肝气,这样才不伤身子。”
他又叮嘱:“回去煎药时,生地要先泡半个时辰,煎的时候用砂锅,大火烧开了转小火,煎出两碗药汁,早晚各喝一碗,药渣别扔,晚上泡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