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血;吃饭不规律,脾也虚了,堤坝就松了。血没地方管着,要么从是血变的,《医宗金鉴》里说'汗血同源',可不是瞎说的。"
陈默听得愣了:"盗汗也是血?那我这半年,岂不是天天在'失血'?"
"可不是么。"岐大夫指了指他的脸,"您这脸色白,指甲淡,都是血亏的模样。至于忽冷忽热,更简单——气血虚了,就像炉子里的火快灭了,有时候火星子窜一下,就发热;有时候火弱了,就怕冷。之前吃止血药,好比用石头堵漏水的堤坝,堤坝本身没修好,堵得越狠,水越容易从别的地方冒出来,反倒更糟。"
正说着,陈默的爱人王姐拎着保温桶进来,见陈默脸色不好,急了:"岐大夫,您快救救他!昨天半夜又盗汗,我摸他后背,凉得像冰,可他说心里烧得慌,这到底是咋了?"
岐大夫让王姐坐下,笑着宽慰:"别慌,不是大病,是虚火闹的。他这火不是实火,是气血虚了,没法收住的'浮火'——就像锅里的水少了,火又没关小,水就咕嘟咕嘟冒热气,看着热闹,其实底子是空的。"
王姐拍着胸口:"那您可得给开点好药!他这半年瘦了快十斤,上课都没力气。"
岐大夫没急着开方,反倒问王姐:"陈老师早上吃饭吗?"
王姐脸一红:"他总说赶时间,要么不吃,要么就啃个凉馒头......"
"这可不行。"岐大夫皱了皱眉,"脾是'后天之本',得靠吃饭养。《脾胃论》说'饮食失节,则脾胃乃伤',您爱人本来就思虑伤脾,再不给脾'喂饱',它怎么有力气统血?从今天起,早上必须喝碗热粥,加两颗红枣,中午不管多忙,吃口热菜,晚上睡前喝杯温牛奶,少熬夜。"
说着提笔开方,一边写一边跟阿明讲:"你看,他这是心脾两虚,得分着补。上午阳气升,就用补中益气汤——黄芪三钱补气,白术二钱健脾,升麻五分举气,把下陷的脾气提上来,像给堤坝加块木板;下午阴气盛,用归脾汤加麦冬、五味子——党参补心脾,当归养血,麦冬滋阴,五味子酸收,把耗散的气血敛回来,好比给冒热气的锅加个盖子。"
阿明凑近看方子,不解地问:"师父,为啥要分上午下午?直接一起喝不行吗?"
"傻小子,人跟天地走。"岐大夫放下笔,指了指窗外的太阳,"早上太阳出来,阳气往上走,补中益气汤里的升麻、柴胡,能顺着这股劲儿把气往上提,帮脾干活;下午太阳往西落,阳气往里收,归脾汤补阴血,正好跟着阴气走,把血敛在心里。这叫'天人相应',顺着力气办事,比硬补管用。"
陈默接过方子,看着上面的药名:"岐大夫,我这病多久能好?学校那边还等着我上课呢。"
"你要是听我的,按时吃药,好好吃饭,别瞎琢磨,不出两个月。"岐大夫把方子折好递给他,"记住,药是引子,真正治病的是你的作息和心思。讲课累了就歇会儿,学生的事尽力就好,别拿别人的事熬自己的气血。"
陈默拿着方子去抓药,王姐跟在后面,一步三回头:"岐大夫,真不用做别的检查?我总怕......"
"我知道你怕啥。"岐大夫摆摆手,"便血有多种缘由,有的是肠中湿热,像堵了脏东西,血是鲜红带黏液的;有的是气虚不摄血,血是淡红或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