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指微凉,却很柔软,“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即刻启程,前往成都,如何?”
卓文君点头:“一切听从先生安排。”
相如连忙回房,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又将“绿绮”琴仔细包好,背在身上。他向门房交代,让他转告王吉莫怪自己的不辞而别,便带着卓文君和绿萼,悄悄离开了临邛城,踏上了前往成都的路。
这日清晨,三人终于抵达了成都。相如的居所坐落在成都城的一个偏僻小巷里,是一座破旧的小院,走进正房,里面更是简陋。
卓文君神色平静,她环顾四周,对相如笑道:“只要能与先生相守,此处便是人间仙境。绿萼,我们收拾一下,总能住人的。”
相如心中感动,连忙说道:“我这就去买些修补屋顶的材料,再添置一些日常用品,你们先在这里等着。”
接下来的日子,三人一起动手:相如修补屋顶、清理庭院,卓文君扫地、擦桌、洗衣,绿萼则负责做饭。卓文君虽出身豪门,吃惯了山珍海味,如今每日只有粟米和咸菜,她也毫无怨言。
相如看在眼里,心中既愧疚又感动。他每日除了帮着打理家务,便闭门读书作赋,一遍遍修改《子虚赋》,希望能早日得到赏识,谋得生计,让卓文君过上好日子。
可现实往往比想象中残酷。成都虽大,却无人识得司马相如的才华——他投出去的赋作,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音;想要找份教书的差事,也因无人举荐而屡屡碰壁。
这日傍晚,卓文君对相如轻声说道:“长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成都虽好,却难以为生,不如我们回临邛去吧?我在临邛还有些门路,总比在这里坐吃山空好。”
相如沉默了片刻。他知道卓文君说得对,留在成都,只能越来越窘迫。可他一想到要回临邛,心中便有些不甘——他是个读书人,有自己的清高,实在不愿以这般落魄的姿态回去。
卓文君看出了他的心思,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长卿,一时的低头不算什么,只要我们夫妻同心,总有出头之日。”
相如望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的不甘渐渐消散。他知道,卓文君是为了两人的将来着想,他不能再固执下去。他点了点头:“好,我们听你的,回临邛。”
次日一早,三人收拾好简单的行囊,再次踏上了前往临邛的路。回到临邛后,卓文君没有回卓府,而是和相如一起,在市集旁租了一间小小的铺面。铺面不大,只有一间屋子,前面可以用来卖货,后面则用布帘隔开,作为三人的住处。
两人商量着,既然没有别的生计,不如开一家酒肆——相如虽为文人,却也不介意抛头露面;卓文君更是放下了豪门小姐的身段,决定亲自站在酒垆后卖酒。绿萼则留在后面的小屋里,负责下厨,为前来喝酒的客人提供一些腌菜、炙肉之类的下酒菜。
一切准备就绪后,酒肆便开张了。相如亲自写了一块招牌,挂在门口,上面写着“相如酒肆”四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渐渐地,酒肆的生意好了起来。先是附近的市井百姓前来光顾,后来连一些文人雅士也慕名而来——他们听说这里有位善作赋的司马先生,还有位才貌双全的卓小姐,都想来见识一下。
“文君当垆,相如涤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