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身后,是鞋子里不断钻出的诡异的头。
我根本没有路可以走。
一时间,我竟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而也就是在我犹豫的一瞬间,那些扭曲的湿漉漉的黑,唰的一下缠住了我的脚踝。
它们根本不像头那么柔软,反而像是钢丝一样,只是顷刻间就陷进了我的皮肉之中。
如同针扎一样。
之后它们在我的体内疯狂蔓延,繁殖,顺着我的血肉一直在往上钻。
我周身冒着冷汗,剧痛几乎让我失去了神智。
眼前一黑又一黑。
通道的尽头忽然亮起了灯。
那灯,好刺眼。
我下意识抬手遮脸,接着就看到一个身穿粉红色护工服的男人,推着一个轮椅走了过来。
那个男护工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
呈现一种泛着青色的死白。
仿佛像死了三个月,被放进了冰柜里的尸体,又被挖了出来那般。
他走路的步子十分僵硬,眼睛斜视着前方,而那眼珠子没有丝毫的神采,就连瞳孔都变得冰冷白。
他离我越来越近了,一种无形的冷风朝着我席卷而来,冻得我周身的空气都结了冰一般。
而那轮椅之上却盖着一块白布,白布之下隐隐约约可见一个人形的轮廓。
白布的尾端是一双穿着黑色布鞋的干枯瘦脚。
渐渐的,那惨白的布上居然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水
好似一块洁白的宣纸上被染上了红色的墨水,绽放开来
形成一朵朵红色的梅花。
但我知道这不是梅花,这是血,这是从里面渗出来的鲜血将那白布打湿。
然后贴在了那张面部轮廓上面,印出了他的五官,血越来越多,直到最后那白布已经被印出了一个完整的人影。
里面的人似乎在张嘴呼吸,他张大了嘴巴,红色的布就往里面被吸了进去,形成一个红色的真空状。
然后他又吐气,那布又被吹了起来。
窗外的冷风沙沙沙的吹着,四周没有别的声音,唯独那轮子在地上转动,令人心悸。
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让我逃走,可是那漆黑的头缠住我,让我无法移动半步。
“既然来了,就留下来陪我们吧女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