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碗，声音低沉。
"
风州、营州等四地督帅的任命文书还在我手中。
按陛下旨意，需召集众人当众宣旨。
"
他从袖中掏出密函，火漆封印在月光下泛着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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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特意叮嘱，要选在您的驻地。
"
谭威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碗边缘，粗糙的纹路硌得掌心生疼。
他当然明白崇祯帝的用意，自己虽获封西北军政总督，可资历尚浅，西北各军向来各自为政，那些盘踞一方的督帅怎会轻易俯？当众宣旨，既是授权，更是敲打。
"
八月十五月圆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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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威突然开口，目光扫过衙门残破的飞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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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瓜州召开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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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邹峰傲慢的嘴脸，想起后山遍野的新坟，握紧了腰间的虎符。
"
可萨人不会给我们时间内耗。
西北诸军必须拧成一股绳，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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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却比不上心中的寒意。